,無數的血線倏然而出,朝橋上的季魚而去。
它們充滿妖異邪惡的氣息,兇戾無比,攜帶著恐怖的力量,讓人有種無能為力之感。
眼看那妖異邪惡的血線就要襲向季魚,陳家老太爺喝道:“不可!”
他飛身而起,欲要將之攔下,潛伏在血海下的鮫人再次暴起,朝他攻擊,硬生生將他逼回去。
陳老太爺自顧不暇,只能焦急的看著季魚。
他已經明白尚雲霄的目的,今日是他的壽辰,前來祝壽的人極多,其中不乏各個勢力的除妖師,都是精英弟子。
尚雲霄欲要將陳家大宅變成一座血祭煉獄,將這些除妖師都血祭給他身後的妖鬼,讓妖鬼降臨人間。
只要想到這裡,陳老爺子便為之膽寒。
若真讓妖鬼降世,這人間將成煉獄,尚雲霄也成為千古罪人。
可尚雲霄鐵了心要如此,不肯罷休。
等他將季魚捉住,便是血祭之時。
陳老太爺又驚又怒,他是這些的人中,唯一知道尚雲霄目的之人,可他卻無能為力。
這時,血線也已經朝著季魚而去,欲將其束縛。
眼看著血線就要觸及到季魚時,一隻手伸過來,將之抓住。
那隻手很好看,修長秀頎,骨節分明,一根根像精心雕琢的白玉,那血線在他手中,紅白相間,更襯得這隻手越發白晳,煞是好看。
季魚看著那隻抓住血線的手,捏著
() 金珠的動作微頓。
她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微微有些失神。
江逝秋嘴角噙著笑?()_[((),聲音聽著也是溫溫和和的,“誰敢動我娘子?”
每當他笑得越好看時,越危險。
果然,只見他隨手一扯,那連線著血海的血線崩斷,血海翻湧不休,血海中的鬼物嘶嚎著一一爆開,化作漫天血霧。
魚怪背上的尚雲霄受到反噬,哇的噴出一口血,血濺在白衣上,不復先前的整潔乾淨。
再看江逝秋,輕描淡寫,不疾不徐。
不說尚雲霄滿臉不敢置信,就是陳家老太爺也吃驚不已,其他人更是呆住了。
今日尚雲霄來勢洶洶,他們都以為將會有一場惡戰,甚至不少人都做好犧牲的準備。
這血海中蘊含的力量太強,形成一個獨立的空間,與世隔絕,將他們困在此地,只怕無人能逃離。
哪知江逝秋卻隨意就破了他的攻擊。
在場唯一鎮定的,只有季魚。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尚雲霄狼狽的模樣,模糊的記憶浮現,耳邊似乎又響起當年仍是一個幼童時的自己的哭聲。
記憶像是隔著一層血霧,十分模糊,被人為刻意抹去,唯一記得的是身體很痛,撕心裂肺的痛,彷彿連靈魂都被撕裂。
經年之後,她都記得那種極致可怕的疼痛。
此外,還有尚雲霄這父親當時就站在那兒,冷眼看著。
現在她仍是記不起當年發生什麼,只知道尚雲霄不對勁。
可惜尚雲霄是陳家的女婿,有陳家在,縱使她有所懷疑,這些年一直查不到什麼。
尚雲霄雙目染上血絲,緊緊地盯著橋上的江逝秋,雙眼不覺流下血淚,沙啞地問:“你是何人?”
不僅是他,陳家老太爺的眼睛也流下血淚。
這是他們強行窺探江逝秋的真身所致。
兩人隱約明白,站在這裡的江逝秋只是一個假象,這副人類的皮囊或許不是真正的他。
江逝秋不耐煩為他們解惑,他能忍耐到現在不動手,也是想看看幕後作亂的妖邪是什麼。
哪知道對方躲得像陰溝裡的老鼠,只派尚雲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