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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江逝秋”的強大。

面對死亡,季魚並不懼怕。

從懂事伊始,瞭解到自己的身體情況,她就隨時做好死亡的準備。

正如這次,如果她不幸死了,她並不覺得有甚可惜,或許唯一可惜的是,沒有拿到季家需要的東西。

可這會兒,她不僅好好地活著,還被塞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夫君”,這“夫君”還似模似樣地照顧她,對她一片深情。

她差點都要信了。

要不是身體無時無刻瀰漫的疼痛讓她保持絕對的清醒,或許她應該也像其他人一樣,欣然地接受這位名叫“江逝秋”的夫君,陷入他營造出來的美好假象中。

喂她喝完水,江逝秋將她扶起。

紅綃端著洗漱用具進來,滿臉笑容地看著他們,見江逝秋在這裡,她也沒搶著伺候她洗漱,反而滿意地退離。

季魚:“……”

季魚麻木地仰起臉,讓他用絞乾的柔軟巾帕給她擦臉。

臉龐上被巾帕覆蓋的溫潤觸覺,無比的真實。

直到他拿過衣物,要幫她穿上時,季魚麻木到平靜的臉龐終於露出些許掙扎之色,“不、不用,我自己來。”

江逝秋定定地看著她,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盯著人時,讓人壓力培增。

季魚垂眸,僵硬地避開他的視線,只是眼睛可是避開,身體卻避不開,除妖師的五感太敏銳,無法忽視那落在身上的視線。

太過炙熱,充滿……佔有慾。

在季魚實在受不住,擔心是不是惹惱他時,男人的聲音響起:“娘子,你這樣太讓為夫傷心了。”

聲音裡滿是無奈,並沒有因此放棄。

“娘子,我們是夫妻,作夫君的,照顧自己的媳婦是應該的,更何況娘子現在身體不好,為夫應該要多體諒你,照顧好你是為夫的責任。”

季魚:“……”大可不必。

季魚最終敗在江逝秋的厚臉皮上。

她的身體太虛弱,打是打不過的,除了“絕對清醒”外,她比偃月山莊裡的所有除妖師都弱。

季魚穿戴整齊後,江逝秋將她抱出內室。

他的身量很高,季魚站在他面前,堪堪只到他肩膀的位置,他能輕鬆地將她抱起,就像抱著個小娃娃似的。

江逝秋將她抱到外間,紅綃已經擺好早膳。

季魚的目光緩緩轉到門外,發現他們還在偃月山莊。

對此她意外又不太意外,偃月山莊的妖邪不是這麼輕易能解決的,更不用說她身邊這個“人”不知是什麼來頭,有什麼目的,不會這般輕易讓他們離開。

正是初春的早晨,春雨淅淅瀝瀝地下著,空氣陰冷又溼潤。

吃過早膳,紅綃端來一碗黑漆漆的湯藥。

江逝秋看到那碗湯藥時,好奇地嚐了一口,然後將之放下,面露不忍之色,握著她的手說:“娘子,這藥實在太苦了,你日日都要喝這種東西嗎?”

季魚瞥他一眼,伸手端過來,一口飲盡,說道:“還好吧。”

剛說完,一顆蜜餞遞到她的唇前。

蜜餞散發著甜滋滋的味兒,季魚看向捻著蜜餞的手,骨節修長,秀頎如竹,若是做成骨器,一定非常漂亮。

她又看向捻著蜜餞的男人,越發沉默。

“娘子,甜甜嘴。”江逝秋又朝她遞了遞,示意她張嘴。

季魚僵硬地張嘴,吃下他餵過來的蜜餞,他一臉愉悅模樣,那妖異的臉龐都顯得格外的溫柔無害。

這時,外面響起說話的聲音。

季魚嘴裡還含著蜜餞,甜滋滋的味道驅散了嘴裡的古怪藥味。

不一會兒,便見紅綃帶著許修珏、陳青峰和除妖盟的堂主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