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58頁

靈光乍現,蔚楚歌忽然想到汴清予在三派切磋上表現出的異樣,蔚楚歌后知後覺的意識到,那個時候汴清予該不會是,毒發了吧?

李大夫手指摳起頭皮,於是他一頭稀疏花白的頭髮也無法倖免,慘遭辣手摧「發」,他很是不解,「那下毒的人他究竟圖什麼?只是想讓你被疼痛折磨嗎?」

汴清予垂眸,輕聲答道:「我也不知道。」

問東問西問一大堆,李大夫終於無話可說,悄悄退場研究蠱毒,順帶給兩人將門合上。

內室一時間竟然又只剩兩人。

蔚楚歌蹙眉看著汴清予,一時間竟然未發一言。

汴清予原本懶散地打量蔚楚歌內室的佈景,還是高立的黑檀色的櫃槅,醒目得素白瓷瓶,栩栩如生的和田玉仙人雕像和精緻的木製浮雕船景,軟絲綢和繡花錦被的色彩交相輝映,圓形梨花木桌中央是青瓷印花茶壺。熟悉到汴清予一閉眼都能準確回憶出它們的模樣,眼熟到早就看過千千萬萬遍,但是他此刻又無旁的事情可幹。

於是就只能這般靜靜地打量。

蔚楚歌上前一步,坐在方才李大夫端來的檀木圓凳上,正要說些什麼——

對面的人先有了動作,汴清予的指尖顫抖了一下,然後也從軟布枕頭上起身,輕輕笑了一下,「蔚掌門怎的不說話?幾十天不見怎的變啞巴了?」

「你身上的毒,怎麼不和我說?」

汴清予掀開眼簾斜覷對方一眼,雙目秋水,流轉生輝,「也不是劇毒,也不影響我為非作歹,就不麻煩蔚掌門了,再說,蔚掌門也幫不上什麼忙。」

蔚楚歌眯起雙眸,「可我覺得你沒有說出全部實情。」

汴清予眼珠一轉,視線就落到別處,「又來,我算是明白了,蔚掌門就愛憑空猜測。」

「北朔的每一種毒都不容小覷,我知道北朔的毒源自南疆,但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北朔曾經以毒術揚名江湖天下,我不信你中的毒會像你說的這樣簡單。毒不是傷,是和命息息相關的,是絕對不能忽視的。」蔚楚歌深吸一口氣,他忽然湊近,兩手攥住對方的雙肩,以一種命令的語氣,「汴清予,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說你沒有騙我。」

「好啊。」汴清予笑得眼睛彎成兩個月牙,掩去瞳孔裡大半的神色,「我沒有騙你。」

蔚楚歌看汴清予的笑容,緩緩地,怔怔地將手放開了,卻在即將脫離對方身體的時候,被對方用雙手環住脖頸。

交疊在蔚楚歌頸後的十指又顫抖一下,汴清予眉梢微動,然後直接吻了上去,蜻蜓點水的一吻,一觸即分,他勾起唇角,漫不經心地笑道:「來嗎?來一場人間極樂?」

衣領下的白皙的肌膚和精緻的鎖骨若隱若現,挑火的人心不在焉,笑容得意,收放自如,卻讓被引火的人的理智徹底成為滋長慾唸的養料,下一瞬,蔚楚歌捉住對方的雙手,舉過頭頂,將他的上半身壓進軟榻上,蔚楚歌附身湊上去,對方正好趁間隙調整姿勢,於是蔚楚歌理所當然地絕對地掌控和主宰這一場歡愉。

深深地,狠狠地吻下去。

他從唇畔吻到喉結,從鎖骨吻到指骨,半遮半掩的衣衫搖搖欲墜,最終脫落榻沿,蔚楚歌由跪坐改成半跪,並且往後退幾分。

汴清予趁機翻身,於是蔚楚歌的指尖從肩頸線滑到一雙蝴蝶骨,對方放鬆的時候,骨的形狀並不是很明顯,汴清予雖然瘦,但並沒有到瘦骨嶙峋的地步,皮肉的薄厚是恰到好處的艷,骨子裡的媚而不俗。

指尖掠過蝴蝶骨底部的時候,像是一陣酥麻又細密的電流淌而過,蔚楚歌感覺到對方不自主地繃緊肌膚,他不禁揚唇一笑,笑容卻在下一個瞬間僵住——

蝴蝶骨下,白皙的面板上,有一圈淡紅色的弧狀的傷口,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