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搖去,時時刻刻都像是要跌下來,卻又總是跌不下來。
快活王屬下自然識貨,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樣的輕功。兩人面上雖然微微變色,卻並未露出十分驚慌之態。
沈浪也不禁暗中叫好:“強將手下,果然無弱兵。”
只見這兩人俱是二十三四歲年紀,都是高鼻樑,大眼睛。兩人的裝束打撈,更是一模一樣,灑金斗篷,織錦勁裝,胸前各有一面紫銅護心鏡,唯有鏡上刻的字不同,左面一人鏡上刻著的是“七”宇,右面一人卻刻的是“八”。這急風三十六騎,原來竟有著編號。
沈浪笑道:“急風騎士,果然英俊。”
那第七騎士厲聲道:“你是誰?”
沈浪道:“兩位若要找人,想必就是找我。”
兩人交換了個眼色,扶劍的手,已經握住劍柄。
急風第八騎士厲聲道:“你就是要找我家王爺的人?”
沈浪暗笑忖道:“我還當春嬌向他們說了什麼,原來竟是說我要找快活王的麻煩。唉,這雖是最簡單的挑撥嫁禍、借刀殺人之計,但卻當真也是最有用的。奇怪……女人們為何總是能找出最簡單又最有用的法子……但她只怕卻連自己都不會想到,她的信口胡言,竟真說中了我的來意。女人難道真的都有靈感不成?”
沈浪心裡哭笑不得,口中卻大笑道:“我若說‘不是’,兩位未必相信,我若說‘是’,兩位也未必相信。所以是與不是,不如讓兩位自己猜吧。”
那兩人又交換了個眼色,齊聲道:“好,很好。”
竟轉過身子走了。
這一著倒是出了沈浪意料,沈浪也不禁怔了怔,哪知就在這時,突聽“哧,哧”兩響。
兩枝短箭,自繡金斗篷裡飛了出來,直取沈浪咽喉。
這兩枝箭來勢倒也不弱,但沈浪……沈浪雖覺意外,也不過只是輕輕一招手,兩枝箭便到了他手裡。
他微微一笑,道:“如此厚賜,擔當不起。”
手一揚,兩枝短箭已飛了回去,去勢比來勢更急,急風騎士擰身退步,“嗆啷”,長劍出鞘。
兩枝箭竟似算準了他們長劍出鞘的位置,“叮”的,恰巧擊中了劍尖,兩柄劍就像是彈琶琶般抖了起來,龍吟之聲久久不息。
龍吟聲中,兩道劍光突然沖天而起,一柄劍直劃沈浪的腿,另一柄劍卻砍向沈浪坐著的樹枝。
沈浪笑道:“急風十三式,果然有些門道。”
他說完這句話,樹枝已斷了,但他的腿卻未斷,他已安安穩穩坐到另一根樹枝上,瞧著急風騎士微微地笑。
急風騎士卻再也笑不出來,兩人面色已發青,心裡已知道坐在樹上這小子,武功實在自己之上。
但快活王門下的“急風三十六騎”從來有進無退,何況他們那戰無不勝的“急風十三式”也不過只使出一招而已。
兩人腳尖沾地,再次騰身而起,劍光如驚虹剪尾,一左一右,閃電般划向沈浪的前胸後背。
沈浪的身子卻突然向下一沉,竟恰巧自兩道劍光間落下去,兩隻手也未閒著,竟往他兩人腳底輕輕一託。
等到沈浪落在地下,急風騎士卻已被沈浪託上樹梢。
只聽“嘩啦啦”一陣響,一大片樹枝都被他倆壓斷了。兩人驚慌之中,心神居然還未亂。
兩道青藍色的劍光,竟又自木葉中直刺而下,自上而下,劍光的來勢更急,更快,更狠,更準。
但沈浪卻又自劍光間沖天飛起,等到劍光落地,他又已坐到方才那根樹枝上,微微笑道:“下次再上來時,要留心身上的新斗篷,莫要被樹枝扎壞了。”
急風騎士怒吼一聲,再次揮劍而起。
這樣上上下下七八次,沈浪連衣服都未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