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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是想要羞辱公子一番。公子席上替老爺送上珍貴藥材,博得老爺稱讚,她便越發惱怒。故而宴席後,她便命奴婢來給公子下藥……”

“我娘去世時,你尚未入府,如何知道我肖似三夫人?”王墨冷笑一聲。

疏桐一怔,隨即又道:“老爺對三夫人情深意重,他的書房裡至今還珍藏有三夫人的畫像。”

“你一個後院的丫鬟,跑去我父親書房做什麼?!”

疏桐暗中潛入王愷書房數次,每次都是去搜尋王愷貪汙受賄徇私枉法的罪證。事關復仇大計,這本是她掩藏最深的秘密,卻在情急下失口道出。此刻又被王墨突然追問,她的背心當即熱汗淋漓。

她抬眉瞥一眼王墨,見他正專注看著自己,慌忙又垂下眼瞼,強壓下心底的恐慌,脫口辯道:“奴婢……奴婢有次跟著夫人去書房替老爺送蓮子養心湯,正撞見老爺對著一張畫像獨自沉思。奴婢正好奇那畫上端莊柔美的女子是誰,夫人便變了臉色。出了書房夫人便大罵狐狸精,之後她還命人去積香榭燒了一道詛咒三夫人的符紙,那時奴婢才知曉畫上的女子是三夫人……”

“桐兒,六年不見,你編故事的能力越發長進了啊?”

疏桐急道:“奴婢句句屬實,燒符紙的事情,青竹也是知道的,公子可以去問她……”

“別轉移話題,我問的不是符紙。你說是夫人讓你給我下藥,卻為何要下這並不致命的忘憂散?!”

“夫人暫時還不想取公子性命,只想讓奴婢以通房丫鬟的名義監視公子,所以給了奴婢她平日失眠時服用的藥劑。”

“我回家不過兩日,她監視我做什麼?”

想起晨間常氏說的那番話,疏桐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夫人發現府中賬面少了一大筆銀子,適逢公子回府,老爺又頻繁召見公子議事,她懷疑老爺和公子在暗中謀劃什麼,便設下了此計……”

“呵呵,母親她是老糊塗了麼?”王墨忍不住失聲笑道。

聽得這聲笑,疏桐陡然心驚。

王墨站起身來,緩步走到疏桐面前:“母親昨日才定下要你做陪嫁丫鬟,怎麼眨眼就變了主意?”

疏桐捏緊了手心道:“讓奴婢做陪嫁丫鬟是夫人以前的打算,公子回府後,她就改變主意了。”

“我回府後?我昨日早晨去她房裡請安時,還正碰著她對蕙兒妹妹說要你陪嫁,難道她那時把我當空氣了?還有,她明明知道服下忘憂散後會沉睡不醒不能人倫,今日晨間又何必要逼你喝下避胎藥?這般顛三倒四的毛病,怎麼不找個大夫瞧瞧?”王墨訕笑道。

“夫人是午間在八角亭看見公子參加接待王爺的宴席後,才決定讓奴婢監視公子的。晨間那碗避胎藥,不過是夫人考慮公子學醫出身,怕公子萬一自己服了解藥取了奴婢的身子……”

“若她存心想留人在我身邊當眼線,讓你直接施展美人計豈不更好?你討得我歡喜了,榻上枕邊有什麼話套不出來?”王墨伸手抬起疏桐的下頜,容色嚴肅道:“桐兒,你要記住,話說得越多,漏洞就越多。”

疏桐有些疑惑:常氏曾說,圓謊最重要的是半虛半實半真半假,自己也是將真話假話穿插揉合了,卻為何還是沒能令他相信?

“你昨夜端著茶壺進來時,我就聞出了忘憂散的味道。我從你身上搜出了藥瓶,你都還能那般鎮定的騙我喝下,看來這些年你跟著她學了不少……”

“公子既然那時就發現了茶有問題,卻為何還要喝下?”疏桐心有不甘道。

“我就想看看你會怎麼演這出戏啊?”

看著疏桐錯愕驚訝的表情,王墨勾唇笑道:“你果然沒讓我失望,演出很精彩。不但精彩,還很敬業,任由我摟抱著非禮也不掙扎,尤其是早晨,還不忘偷了我的絲絹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