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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活,故爾其速度為之減低。

他狂縱疾躍約有盞茶功夫,去較場處已經甚遠,忽覺那狂風暴雨速力驟然增加,危險當頭,不知何處可去可藏,急得一身冷汗直冒。

忽見前面有一方圓數十丈的池塘,遂不計其他,縱身躍下,心想:我在水底,你這狂風暴雨,總無法損我毫毛了罷!

縱身入池,猛鑽水底。

那片黑雲化作的暴風狂雨,也便於池塘上空全部傾瀉之後停消。

石揚義是個水性非常好的人,鑽進水底之後,抬頭仰觀,只見水面即刻落下黑色的驟雨,並像一層烏色的油漬樣,浮在水面上不往下沉。

“這怎麼辦呢?”石揚義不禁心中發愁,“這層毒油怎麼透過呢?”

試著遊近水面,將手中的孽龍錘—伸去,輕輕地試著,企圖把那層油撥開一片空隙,乘隙鑽將出去。

“怪咧!”撥得開合得快,原來任何液汁的東西都是這個道理。

試想,你能撥開池中的水,分成一條路嗎?

石揚義這下子可就更感到愁悶了,欲求無恙鑽出這層油膜,顯然是件極為不容易的事。

又試著在油層下面翻攬塘水,試把這可惡的毒液撥盪開去。

撥蕩仍是撥蕩得開,可是在下面略一停手,便立刻匯合攏來,阻住出處。

“玉蟾號”上的船友們又不知道他在這裡,否則也可以來這裡共同想個法子,施以援手。

這樣坐困水中何時是了,思想著不禁覺得非常餒喪……。

“這層烏油是非常毒烈的,如果冒險鑽出,必將受傷!”石揚義這麼忖度著。“可是不冒險往上鑽老是沉溺水底,又有什麼好的結局呢?還不是要溺死,餓死,愁死!所以還是非冒險不可。”

“玉蟾號的船友們或者極有可能來尋找我,可是他們怎麼能猜想到我躲在這處池塘裡面呢?”

想至此處,霍然躍起,撕下一片衣襟矇住頭臉,雙足一夾,勁直鑽將出去。

出得水來,一步跨至岸邊,丟掉矇頭衣布,俯身察看,已見周身及雙手均沾有此種汙穢的油漬,斑斑點點,情知不好,趕緊擦拭雙手,再脫周身溼衣。

雙手已覺隱隱作痛,那油漬甚難擦拭得去,況爾身處深山壙野,缺少擦拭之物。

周身的油漬似也已經穿透單薄的衣衫,浸及肌膚,因為周身覺得非常痛癢。

石揚義身處困危,思慮未竭,猛然想起自己身邊帶有“避水驅火靈散”,系孽龍鱗甲烘製而成,專治水火邪毒。

“海天白鯨”苗光宗這廝的烏油想也不過是屬於水火之性,何不先吃些預防毒氣浸身呢隨即忙拿出,就唇涎吞下。

吞下“避水驅火靈散”之後,隨即忙辨清方向,展開輕功,穿著單薄內衣,逕往龍門港“玉蟾號”“飛”去。

行至中途,雙掌痛癢漸覺加驟,知道自己隨時可以倒下,腳下隨格外加快。

眼見“玉蟾號”停泊在龍門港內,石揚義已經大汗淋漓,氣喘如牛,而此時腳下卻已癱軟,無法移動,耳朵裡只聽“玉蟾號”上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那不是石船主已經回來了嗎?”

下面的話已經聽不清楚,昏倒於地。

另一個陌生的口音說道:“快把他抬上船來,看看能否有救?”

只見這發話之人,青衫長袖,眉清目朋,面如古月,時已中壯之齡。

他不是別人,正是欽州“海同春”菜館樓上,以奇異方式喝酒夾菜的那個青衣道人——雲中。

雲中自“海同春”菜館出去後,即準備搭船遠赴海南,尋找仇家——即當年削其只耳的“海天白鯨”苗光宗,搭上“玉蟾號”,他那裡知道仇人竟是咫尺天涯,也在欽州?

等到他聽“玉蟾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