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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我去看過一次。她臉上的神情痛苦驚恐,去得很不平靜。也許她至死也沒有明白,為何自己全心交付的情郎,會成為奪去自己性命的兇手。

安錦說,蘇家也許從來就沒打算放公主離開,從一開始就存了殺人滅口並趁機徹底摧毀大杞南瑞兩國邦交的心思。他們之所以選擇在此時殺害公主,無非是想趁三國聚齊時將公主的屍首曝露於眾目睽睽之下,激怒南瑞。如果能再早些行動,也許就能避免這場悲劇,救了公主的性命,只可惜如今後悔已來不及。

雖然此刻將公主的屍首運出,破壞了蘇家的設計,但可憐的五公主,卻是再也無法醒來。安錦為他沒有預料到蘇家的作為而深深自責,連看著我的時候眼神裡的愧疚也沒有絲毫減退。

我也同樣愧疚。當初東宮大婚之時,若不是我的幫忙,也許她已經被攔了下來。哪怕是做了東宮的新妃,也遠遠好過這樣的境遇。

然而愧疚之後,我更加憤怒。無辜的五公主,成了三國鬥爭的犧牲品。她的愛情是一場陰謀,她的愛人是掩在俊朗外表下的一頭豺狼。為什麼這頭豺狼,在利用並殺害了一個無辜痴戀他的少女之後,還能若無其事地做一個眾人稱道的溫良夫君?

偏偏我們還什麼都不能做。光憑一張假造的戶籍,還不足以證明蘇家就是西涼奸細,而南瑞一旦知道五公主的事,必然會與大杞發生衝突,說不定還會引發戰爭。這麼一來,全如了西涼的意。不能對付蘇家,甚至連五公主的屍骨也不能現世。

安錦與杞皇陛下商議之後,將五公主的棺木暗中運到了皇宮裡。也許在杞皇陛下看來,這樣天大的秘密只有握在自己手裡最安全。

公主的屍首失蹤,令蘇家自亂了陣腳。雖然依然保持著表面的平靜,但已隱約可見人心浮躁。比賽之後,蘇熙和蘇慧與安錦的來往更加密切了些,時不時在言語中夾雜試探,向他打聽吏部是否有所異動。而蘇荃亦有所行動,與刑部和兵部的一些官員頻頻接觸。

“他們就快要按捺不住了。”安錦伏在黑暗中,雙眸幽幽發亮,一股肅殺之氣。“很快就會露出破綻。”

秘部的暗探分層列級,從初到高共分六層,第六層是直接向安錦彙報的各分部首領。而我經此一事後,光榮地從最底層的探人升到了探衛,領到一塊鑲金的小牌子。我欣喜若狂,找了條紅線把這小牌子拴在了脖子上。

看我這動作,安錦的表情十分複雜。連他送我的玉墜我也從沒這麼戴過,現在卻對這隻小牌子如此看緊,也難免他有想法。

他忍耐了許久,終於爆發了。起因是某回“談心”時,他正全心投入努力耕耘,哪知道一抬頭看見我偷偷對著小牌子看得不亦樂乎。他當時就臉色發青,一把扯了我的小牌子,把它隨手一扔。他扔得用力,小牌子突破窗戶飛了出去,引得元宵一陣嗷嗷叫。

我欲哭無淚,心疼得直哼哼。然而安禽獸威脅我要是再惦記它就徹底把我從秘部除名,我只好噤聲。

有個做上級的夫君實在很麻煩。一不小心,就是個家庭事業雙落魄。

所幸我還有元宵。第二天,元宵照例把我領到院子裡的那顆桑樹下,雙腿猛刨,刨出了我的鑲金小牌子。小牌子重歸之際,我猛然間福至心靈,想到了一個對付蘇家的辦法。

栽、贓、嫁、禍。

四十四章 暗算顏或

既然秘部的暗探有屬於自己的身份牌,南瑞人有魚符,那麼西涼的暗探必然也有屬於他們自己的一種標誌。如今蘇家已亂,如果又“恰巧”被發現藏有西涼的信物以及和西涼來往的信件,自然能順理成章地以叛國罪論處。

西涼的信物和信件,雖然之前秘部一直沒有找到,但偽造起來並不難。我們要做的只是把這信物和信件偷偷放進蘇府的某個地方,再找個順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