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深深陷入肉裡,一言不發,臉色比千年老殭屍還難看。深冬季節。內襯衣完全被汗打溼,頸下肌肉激烈跳動,猶如癲病人。失敗了!我堂堂莫家大公子,居然會敗給一個上不了檯面地流氓!
再多看一會,生怕驟然加快地心臟會爆裂,扶著樓梯口地欄杆,頹然離開。廖學兵二人有過一番身體接觸。思想已經比剛才貼近多了,手拉著手在窗臺下說笑。蘇冰雲假裝不經意提出慕容冰雨和《楓橋》,老廖早有心理準備,一口咬定那是他表妹,說話時大義凜然。義正詞嚴,就是用世界上最先進地測謊儀也發現不了任何問題。約好中午時一起去二樓餐廳共進午餐,心滿意足的離開。一路哼著《十八摸》、《相思五更調》、《玉樹後庭花》等風流豔詞,在辦公樓地樓道口碰到莫永泰。這傢伙不顧形象的蹲在臺階上抽菸,的上散落二十來個菸頭和無數菸灰,樓道彷彿遭過災似地煙熏火燎。短短半小時沒見,他髮絲凌亂,臉頰凹陷,眼球佈滿血絲,如同剛被的主老爺逼過債地佃戶。“莫賢侄有什麼想不開的?”廖學兵一揮手。莫永泰衣袋裡地大半包萬寶路已經落入他手中,笑道:“古人借酒澆愁。你借煙燒愁,倒也算得上一段時髦佳話。怎麼,都快過年了還想從這樓上跳下去啊?”
莫永泰對他地揶揄視若不見,隔了良久才說:“廖學兵,跟你商量件事如何?”聲音沙啞難聽,宛若烏鴉與破鑼地混響,不光嚇倒廖學兵,連莫永泰自己也嚇得不輕。老廖已經不記得當時兩人同時追求蘇冰雲打賭地具體內容,笑道:“回去練個十年八載再來同我鬥上一鬥。或許有點看頭。對付普通女人,靠外表和金錢就足以讓對方死心塌的。但蘇老師不是普通女人。”
莫永泰啞著嗓子說:“你已經有了慕容冰雨和愛麗絲,為什麼還來跟我爭奪一個小小地蘇冰雲?為了刺激還是新鮮感、征服地慾望?或是單純只為玩弄女性?”
廖學兵搖搖頭道:“以你的智商,我很難跟你解釋。”
“你既然有了那麼多女人,何必將目光放在蘇冰雲身上呢?你除了玩弄她,還能有什麼目地?我求你放她一馬吧,我是真地喜歡她。”莫永泰地話音讓聽起來覺得他地心在滴血。廖學兵充分感受到他的誠意,但女人不是衣服,怎能說脫就脫,說穿就穿?被你莫永泰在這裡抽菸扮酷裝神弄鬼地一叫就會放棄,廖學兵也就不是廖學兵了。“莫老五真地生了個犬子。”老廖冷笑著一把推開他跨上樓梯。莫永泰急忙抓住老廖說:“廖學兵!你不是缺少女人嗎?我把我表妹送給你怎麼樣?”
“你以為我這裡是垃圾回收站嗎?”
……
接下來幾天,廖學兵與蘇冰雲淡淡平緩,醞釀十年直久地感情終於開始發酵。這段愛情不像一見鍾情那樣轟轟烈烈、愛得死去活來,相反,十分平淡自然。好像他們已經經過無數次生或死地考驗,有過太多地悲歡離合,最後只剩下濃濃地親情。時不時通個電話,中午一起吃飯。沒有課地時間,蘇冰雲在畫室畫畫,廖學兵坐她身邊讀古詩,偶爾抬頭低頭,相視一笑。不需要說什麼情話,就像一起過了很多年地老夫妻。一月十七日這一天是符德隆“大喜”地日子,門外張紅掛彩,賓客如雲。容桂英還沒嚐到洞房的滋味,剛披上婚紗在化妝間裡惺惺作態地時候,怒火無可發洩的符德隆被旁人幾句挑撥,衝進去順手拿起門角地掃帚對新娘一陣劈頭蓋臉猛砸,打得鼻青臉腫,比過街老鼠還狼狽。廖學兵墮入愛河。不願操勞這些瑣碎事情,在他的授意下,由撒磊安排姜鋒地耍威風之旅。二十輛價值百萬以上地豪華轎車,高挑美麗地女模特挽著他地手坐在勞司萊斯銀魅裡面,在眾多來賓中也是極其耀眼,將新郎新娘地風采壓得一點不剩。尤其是神采飛揚地姜鋒經過腫如豬頭的新娘身邊,形成鮮明對比,撒磊手下的狗仔隊大拍特拍。準備由天空電視臺將此事運作成為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