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給手下打過電話,但板牙強為了免受皮肉之苦,不得不瞎編亂造:“老大說了,放債收錢,天經地義,誰要敢阻擋我們的財路,他也不會客氣。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465章 不一樣的黑老大
言語中威脅之意甚濃,板牙強暗中盤算憑林逾在中海市十年不倒的名頭,至少能暫時嚇阻他一段時間。沒想到世上吃軟不吃硬的大有人在,朱襄的老闆莫老五同樣是極有霸氣的老大,焉會害怕區區一個小腳色?揮了揮手,不耐煩道:“做兩個狼狗籠子,把這倆傢伙裝進去。等下兵哥要拿他們消遣的。”邁出地下室,再也不管他們死活。
……
廖學兵摸出啄木鳥小刀笑道:“單挑就單挑,誰怕誰?我的部隊就跟在後面,若你不能在三十秒內解決我,那就等著瞧瞧是誰橫屍街頭。”
林逾趁他說話的當兒已經和身撲上,匕首閃電般刺下,刀尖微微顫動,根本辨不清要刺向何處:“鹿死誰手,猶未可知,你傷成這樣還能撐三十秒簡直是笑談,老子五秒鐘搞定你。”
話音未落,老廖的右肩已捱了一著,正好在槍傷剛剛復原的舊傷口,血液像箭似的噴射而出。他向前揮出一刀,急步倒退,已經完全收起蔑視之心,這傢伙的速度竟然不在自己之下,剛才的一刀根本沒看清楚就落了下來,若不是受了那一撞,倒有一拼之力,眼下只有祈禱徐浩速速趕到,不然再堅持幾秒鐘,遲早死得難看。
林逾“八十萬禁軍教頭”之名當之無愧,攻擊形同暴風驟雨,上身靈動有若猿猴,下盤穩當堪比磐石,招大力沉,去勢疾快,基本找不到破綻在哪裡。打架拿短刀的人,一般來說性格有潛在的冒險因素,又或是對自身實力具有非同小可的自信,林逾似乎兩者兼備。
又是一刀當著面門划來。這招若是落實了。腦袋起碼得分成上下兩半,廖學兵情急後仰,腦門一涼,少了幾縷頭髮,看來刀也是鋒利無匹的好刀,足可吹毛斷髮。
自稱南中國單挑前三的老廖感覺尊嚴受到挑戰,自然無可忍耐,啄木鳥向前一伸,兩刀相格。嗆的一聲,擦出十幾粒火星。
硬碰硬的情況,廖學兵是在守勢,自己受傷在前,只拿得出三成力氣;林逾處於攻勢,氣勢越蓄越滿,又是十成地體力。此消彼長,一強一弱,高下立分,啄木鳥脫手飛開。劃過半空,直直釘在重卡地鐵皮車廂上,露在外面的刀柄嗡嗡顫動。
說起來慢,其實打的時候你來我往,迅捷異常,從開打的那一刻。前後交手不過十幾二十秒而已,老廖大吼一聲:“操!”向後來了個旱地拔蔥,縱躍之間堪堪避過林逾的新一波攻擊,但右手骨折,嚴重影響平衡,站立不夠利索,胸口又被開個血口子,心裡兀自有時間在想:“幸好穿的不是那個世界頂級服裝設計師裁縫的西裝。不然就虧大了。”
這可是近幾年來出了修羅場死鬼謝之外從未遇到過的狼狽情況,江湖傳說多少有些真實性。怪不得沒多少人去動紅豆杉,就是不想招惹麻煩,林逾以這樣的身手躲在暗處,任你保護多麼周全,照樣防不勝防。
憑藉超凡入聖地打架功力,廖學兵躲開幾次對要害的攻擊,支撐超過一分鐘,終於抓住機會,一拳搗中林逾的右腋窩。這拳憋積已久,含怨而發,十成十的力道,隱約可聽到擦破空氣的爆響,拳鋒到處,皮衣破開一個大洞,腋毛與線頭紛飛,血肉共襯衫一色。
林逾半邊身子麻痺,差點把肺都吐出來了,揮刀向後翻開,同時矮身蹲下,姿勢轉換飛快無比,來了一記掃堂腿。這是江湖中北派的譚腿技法,練到極處,可以掃得斷小樹木,六十年代橫行地下拳壇的“鋼腿”弗蘭克*陳就是靠著譚腿不知殺了多少對手。
廖學兵地脛骨在掃堂腿猛烈擊打下幾乎斷折,失去方向,化做滾地葫蘆,滴溜溜地翻到重卡車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