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回到家,那門房看到他,急忙把他拉到一邊,有些神神秘秘的說道:“白少爺,您可回來了。小姐剛才出去了一會兒,帶了個男人回來。”
白一弦一愣,抬頭看了看天色。他是一大早就出去了的,找人花了點時間,又跟河叔聊了一會兒,如今回到家,也不過就是後世的十點左右。
這蘇止溪也一早出去了?對於門房神神秘秘的話,他並未放在心上,只是問道:“帶了什麼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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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房說道:“高家的少爺,高原。”
高原?他倒是有些印象。這印象說不上好壞,雖然在醉仙居有過不愉快,但最終其實也沒多大的衝突,他來做什麼?
門房又說道:“白少爺,您快去看看吧,小姐帶著高少爺來了之後沒多會兒,便還有一些人上門來了。
那模樣,氣勢洶洶的,看上去來者不善呢。小姐本想派人找您回來,可誰也不知道您去了哪裡。”
白一弦聞言,拔腳就走,心中對這個門房腹誹不已:有人氣勢洶洶的找上門,你丫的不趕緊說,還攔著我說些八卦。
走了幾步,突然停下問道:“是些什麼人?是昨天那些鬧事的人嗎?”
門房說道:“不是,好像是老爺生意上的一些人。”
高奎生意上來往的人?這個時候來蘇家,又是來者不善的模樣?白一弦心中有數,便又急匆匆的往前廳趕去。
到了門口,白一弦並未急著進去,而是走到了一邊,從視窗往裡看去。
廳中除了蘇止溪和冬晴,之外,管家也在,而和蘇止溪並排坐著的,正是高原。
在蘇止溪的對面,還坐著三個人,三人都是中年人,一個大腹便便,跟蘇胖子一樣,又矮又胖。
還有兩個,樣貌普通,身材中等,但一個看上去一臉溫和,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另外一個,則尖嘴猴腮,一副精明樣子。
蘇止溪此刻臉色難看,眉頭緊皺,手邊放著一些賬簿。身後的冬晴,也是一臉氣憤的模樣。
旁邊的高原,還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做派。
就聽那大腹便便的胖子說道:“止溪賢侄女,你也別怪叔叔們逼你。你也知道你們蘇家如今的情況。
說句不好聽的,你們蘇家這次啊,有可能就真的,啊,過不去這個坎兒了。你們到時候若是完了,這賬,我們找誰要去啊?”
那尖嘴猴腮的人說道:“是啊,我們也不是落井下石的人。但生活所迫啊,我們一家老小,也得吃飯不是。
不能因為同情你們,就把我們自己搭進去。”
最後那個笑眯眯的人則說道:“更何況,我們這次是站理的,蘇家這次確實違約了,這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到哪裡說,就算是到了衙門裡,那也是我們站著理呀。
那縣令大老爺,也得為我們做主呀,你說是不是啊,賢侄女。”這人一邊說,還一邊揚了揚手裡的一張紙。
蘇止溪緊緊的捏著賬簿,用力到手指節都泛白了。白一弦明白,蘇止溪如此表現,肯定不是真的如表面上這些人來討賬這麼簡單的。
高原此時卻突然開口說道:“三位叔叔,你們已經和蘇家合作多年了。蘇家此次出事,確實是事發突然。蘇伯父的為人,相信諸位叔叔都知道,也實在不是故意違約。
蘇家剛出事,三位叔叔便來逼迫蘇家女兒,這若是傳出去,也不太好聽,對三位叔叔的名義,也會有損害吧。三位叔叔,就不怕別人說你們無情無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