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看了看身邊的向民元,心道怎麼還沒來?他等的,是向民元他爹。他的兒子被抓,這位戶部尚書應該收到訊息趕來了吧?
只要他來了,彭婉瑜的事情,就輪不到自己處置了。
彭婉瑜見白一弦不說話,便認為他是在猶豫,不由更加賣力的求饒起來。
可能是上天覺得她還不夠慘,還不等白一弦鬆口,此時又一名衙役跑來,說道:“大人,大人,不好了,戶部尚書大人來了。”
徐升心中一跳,急忙看了一眼五皇子,喝道:“沒看到五皇子殿下在這裡嗎?慌慌張張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那衙役也嚇了一跳,急忙行禮,不過此時也沒人顧得上他了,因為戶部尚書已經進來了。
徐升急忙行禮,向崇山沒搭理他,看到了五皇子慕容夏站在一邊,便微微行禮,說道:“哦,原來五皇子殿下在這裡。”
慕容夏微微一笑,看著他問道:“向大人,你怎麼有空過來這裡了?”
向崇山眼睛四處搜尋了一番,看到了自己的兒子,發現他平安無事,這才放下心來。
隨後又看到了地上的彭婉瑜,哼道:“我聽說,我的兒子被人抓到了京兆尹大獄,豈能不來看看?”
慕容夏此時還覺得這件事跟自己無關,還想著自己能不能幫上他,博取向崇山的好感。
於是便問道:“哦?是誰那麼不長眼,竟然抓了令公子?可需要本殿幫忙?”
向崇山說道:“不正是五殿下府中的人抓來的麼?
我兒剛剛回京,可能很多事情都不太懂,不知道是因何原因得罪了五殿下,值得殿下如此大動干戈,將人給抓到這裡來?
莫非是因為不認識殿下,所以衝撞了殿下?若是如此,那下官便代我兒,跟五殿下道聲抱歉。”
五殿下驚訝道:“向大人,這是怎麼說的?本殿的人,何時抓了令公子?”
向崇山說道:“縱然不是殿下抓的,可也是殿下府中的侍妾抓的。”
慕容夏聞言,又驚又怒的看著彭婉瑜:這女人,給自己惹了一個麻煩還不夠?連戶部尚書都惹上了?
彭婉瑜嚇了一跳,急忙搖頭:“殿下,不是我,妾身沒有,沒有抓別人了。”
見彭婉瑜驚恐的模樣不似假裝,慕容夏狐疑的抬頭,看著向崇山,問道:“這,向大人,就算再給她一個膽子,她也不敢對付令公子。是不是搞錯了?”
向崇山哼了一聲,說道:“搞錯?五殿下,如今我的兒子就在這裡,若不是被人抓來,他如何會出現在這裡?這豈會搞錯?”
向崇山說話有些不客氣,但他有這樣的底氣。若如今慕容夏成為皇帝,他自然不敢囂張。
不過如今慕容夏只是一個皇子,皇位待定,還不知道是誰的。加上自己的兒子竟然被人抓到了大獄之中,所以向崇山氣急之下,自然不會太懦弱。
慕容夏不以為意,向崇山只是戶部尚書,但向家底蘊十足,向崇山身為這一代的家主,僅憑一個皇子身份,確實有些壓不住他。
只是他對於向崇山的話有些驚疑,他的兒子在這裡?到底是誰?
直到這時候,向民元才往前站了一步,在徐升和彭婉瑜驚恐慌張的眼神之中,對著自己的爹行了一禮,說道:“父親。”
白一弦不由搖搖頭,這貨還真是沉得住氣,剛才向崇山來的時候,這貨都沒在第一時間向他爹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