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容顏,模樣俊秀,只是臉色有些蒼白憔悴。他看著慕容楚,一臉的憤恨怨怒。
白一弦不認識這刺客,不過卻覺得他有些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是你。”慕容楚不由眉頭緊皺,面容有些複雜,臉色十分不好看。
那刺客說道:“是我,你沒想到吧。慕容楚,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你可真好啊。”
慕容楚反問道:“我害的?”
刺客說道:“怎麼?不承認?那賬本,莫非不是你發現的?不是你交上去的?”
對方一說完這話,白一弦突然想起來他是誰了。丁崇海的長孫,丁思憂。以前在皇宮宴會上看見過他。
只是雙方不熟,沒有半點交情,再說那時候白一弦只是一個小小的七品,人家也不會看在眼裡,所以雙方沒有交談過。
那時候只是遠遠看過一眼,因此白一弦才覺得他眼熟,卻想不起來。
只是丁家都被抄家了,丁崇海被判死刑,丁家其餘的人,關押的關押,流放的流放,為奴的為奴,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個漏網之魚,跑來刺殺慕容楚。
慕容楚的面色平淡下來,平靜的說道:“丁思憂,你們丁家的結局,乃是自作孽。若不是販賣私鹽,又豈會有這樣的結局,如何能怨我?”
丁思憂怒道:“若是別人,我都能原諒,為何偏偏是你?既然是你得到了賬本,那你為何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我們丁家一條生路?”
慕容楚怔了一下,說道:“我們之前確實有些交情,但這並不是我徇私枉法的理由。
你可知道丁崇海販賣私鹽,濫殺無辜,為了不暴露,殺了多少無辜百姓,害的他們家破人亡?
我若放了丁家,誰能放過那些百姓?”
丁思憂說道:“別跟我說這些,我只問你,你當真沒有念過你我之間的半點情分嗎?看到我丁家如今的結局,你心中可安嗎?對我就不曾有一點愧疚嗎?”
慕容楚說道:“不曾!”
丁思憂怒道:“我真是交錯了你這個朋友!不,你我之間,不是朋友。
你是皇子,如今的錦王,你哪來的朋友?我區區一個罪臣之孫,有何資格,與你交朋友。我真是太天真了。”
慕容楚眼神一閃,顯然心中有些動容,不似他表面這般平靜。
丁思憂直視著慕容楚,繼續說道:“我以為你和他們不一樣,我以為,你雖是皇子,但比其他皇室的人有人情味,現在看來,你和他們沒有什麼不同。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哪裡是為了百姓?你分明就是為了你自己。”
慕容楚沒有分辨,沉默了一會兒,半晌之後說道:“既然你已經逃了,為何不走的遠遠的,還留在這裡做什麼?你不怕被人抓住麼?”
丁思憂說道:“為了殺你,替我丁家報仇。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丁家都沒了,所有人都成了罪人。我孤身一人,能逃到哪裡?
還不如殺了你,為我丁家報仇。既然你不念我們之間的情分,我也不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