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一弦觀察這些人的時候,底下的人,也在觀察萬歸道跟白一弦等人。
此時站在最前面的,一看衣服料子跟氣勢,就大小是個頭領一般的人站了出來,問道:“門主,敢問門主,為何會帶幾個外人來到總部?
根據門規,任何人都不得帶外人來到總部。
即便有特殊原因要帶來,也該戴好眼罩跟頭套。
門主莫非是忘了嗎?”
萬歸道此時很有氣勢,站在那裡,雙手負後,淡淡的說道:“本座自然沒有忘記。
不過,本座是門主,規矩都是由本座所制定。
所以,本座便是規矩,想做什麼,便能做什麼。
燕副門主,對此可有異議?
還是對本座有意見?”
那名為燕非白的副門主眉頭一皺,說道:“屬下不敢。
只是,規矩既然制定出來,自然是要遵守的。
門派規矩雖是門主親自制定,但你身為六道門的門主,自然要以身作則,才能上行下效。
否則,大家都以為,自己在門中有地位,或者是有功之臣,可以隨意將外人帶進來,那豈不是亂了麼?
而且,我六道門的位置,也早晚會因此而暴露。”
萬歸道哼道:“看來燕副門主,對本座的做法,很有意見。”
燕非白說道:“屬下不敢。”
萬歸道說道:“不敢?
我看你是在本座手下,被本座壓久了,所以對本座早有意見。
你想要造反,自己做這六道門的門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吧?”
此話一出,底下眾人盡皆譁然。
燕非白是六道門第二大高手,也是當年最早主動來投靠的高手之一。
因為當時六道門想要快速發展起來,而門內的高手太少了。
所以萬歸道對於燕非白的到來,大喜過望。
為了徹底籠絡住他,就直接給了他副門主的位置。
後來,六道門的名聲漸漸打響,來投靠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外來的武林人士喜歡抱團。
身為副門主的燕非白,就漸漸的成為了他們的領軍人物。
這些年,隨著外來投靠的武林人士越來越多,燕非白在門中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
一度有些威脅到萬歸道在門中的地位。
但好在,萬歸道的武功十分厲害,乃是門中第一高手。
加上他培養出來的殺手,對他十分忠心,因此一直壓著燕非白一頭。
之前萬歸道對此情況,自然是心知肚明,但他為了自己的大業,也都忍耐了下來。
他並不想因為這種事情,就將六道門的勢力分崩離析。
且在他看來,燕非白不過是個沒有腦子的莽夫罷了。
空有一身武力,根本不值一提。
到時候,加以利用一番,利用完了,有的是手段來收拾他。
所以,在下面的人看來,就算燕非白略有異心,但萬歸道卻一直容忍著他,雙方並不撕破臉皮。
今日是怎麼回事?
怎的突然就撕破了臉說出這種話了呢。
眾人不明白,但白一弦卻知道是為什麼。
因為如今萬歸道投靠了朝廷,那跟朝廷有深仇大恨的燕非白,就變成了一個大麻煩。
因此,萬歸道打算先拿下他。
只要先拿下了燕非白,那些聚在他手下的高手,便失去了主心骨,群龍無首。
到時候就好拿多了。
燕非白聽了萬歸道的話,果然臉色大變,說道:“門主這是何意,我並沒有這個意思,門主可不要冤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