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非天地安排,哪有此事。”
原承天亦肅容道:“弟子明白。”
不想斧獸卻搖了搖頭道:“四斫仙文,雖由我傳於你,卻是天意如此,我不過是代授罷了,怎算是你的師父?這中間的主次,不可弄錯了。我與萬靈相識不知多少萬年,也不曾傳這四斫斧文與她,那是因機緣不足,天意不肯,本座也是無可奈何。”
萬靈道:“此次你傳授四斫斧文,我在旁邊瞧著,還能學不會?”
斧獸笑道:“你莫小瞧了這斧文,卻與刀文槍文不同,若傳此文,乃是天地機心一動,借我之心,入原道友之心,你就算在旁邊聽了個真,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萬靈甚是不服,叫道:“雖說這九淵之中,四斫斧文唯你一人所知,又怎會有你說的這麼玄妙,我瞧你不過是自贊自稱,自抬身價。”
斧獸也不爭辯,呵呵笑道:“既是如此,我倆就賭個東道,我就當面傳原道友四斫斧文,若是萬靈道友能學了去,我那面因果鏡,就送給你吧。”
這因果鏡是斧獸性命之寶,卻肯拿出來賭賽,可見斧獸胸有成竹,已知必勝了。
可萬靈自忖自己靈慧無雙,九淵諸靈無人可比,又怎肯輕易認輸,覺得那斧獸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便也道:“你既出因果鏡,我好歹也尋個配得上此物的法寶來。”
沉吟片刻道:“當時我被驅逐出仙庭時,曾經過一處大殿,此殿便是青毫神殿了,就在我從殿前經過時,那殿上的匾牌忽的閃了一閃,我心中就多出一個念頭來。我因身側有神執催促,也不敢停留,不過這念頭卻是牢牢記住了,回到九淵之後,那念頭卻是忘得乾乾淨淨。”
斧獸知道萬靈必有下文,也不著急,果然萬靈頓了一頓,又道:“我以為失去機緣,極是懊惱,哪知等我轉修九淵心法略有小成之後,那念頭復又出現了,我急急將此念頭寫將出來,便得了一塊法訣。”
說到這裡,就取出一塊玉牌來,那玉牌青光閃閃,也不知書了怎樣的符文。斧獸瞧了半天,才是不識。
原承天胸中玄承,陳了斧文一項,其實已勝過萬靈,斧獸的,可他定神瞧了許久,也是難窺天機,只是將這些符文的樣式牢牢記住了。
斧獸道:“萬靈,你不會是想將這塊來歷不明的玉牌,與我那因果鏡賭賽?”
萬靈冷笑道:“這塊玉牌上的法訣,已涉天機,怎就比不上你的因果境?此法訣我雖然只悟出少許,也不比你那因果鏡弱了,不信你來瞧。”
她手按玉牌,那玉牌上的青光就向空中一跳,忽的直射下來,赫然就是一道青毫神光。
只是這道青毫神光比起當初原承天在天闕上得遇的青毫神光,可就弱得多了。
但就算如此,那也是非同小可。三大神光本是仙庭所有,唯十二神執可控,萬靈因此機緣,竟能動用青毫神光,哪怕只及原神光的百分之一,也是驚世駭俗了。
斧獸怎不知這青毫神光的厲害,那玉牌上的法訣,果然已涉天機,只要花費時日,慢慢悟去,這青毫神光終有修成的一日。而自己若能修成青毫神光,便是十級異獸也不用懼怕了。
他點頭道:“也罷,我便與你睹了你是。”
斧獸讓原承天靜心盤坐了,先授其禱天之法,這是要讓原承天先用禱天之法,託四神向天地轉告,欲修四斫斧文,若天地應允了,斧文方可修行,若是不肯,便是無緣。
原承天原就修過禱天之法,卻還是認認真真,聽斧獸細細傳授了,才動用此法禱告天地。
萬靈在一旁瞧著,只是冷笑,在她瞧來,那斧獸不過是在裝神弄鬼罷了。這世間的學問,只要說將出來,能否明悟,端看自家的靈慧罷了,卻怎會和天地扯上關係去?
原承天見二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