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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原承天不問究竟,坦然就收了蟠龍木,步遙行驚訝之餘,心中更覺歡喜了,心中道:“連陳玄機都說他日後成就無量,昊天有份。又怎會有錯?此刻與他交好,可不是佔了大便宜?”
只是昨夜之事,說來極是風光,原想等原承天問了,再塗油加醋說來,也可讓原承天另眼相看了,哪知一路上原承天竟不提起,不免讓步遙行心中鬱郁。
二人離了洞府,只遁行了一個時辰,就出了幻域,置身於羅華大陸。
羅華大陸亦是靈氣充沛之地,只是略遜於天一大陸罷了,唯因此地五靈平均,只有水木二氣突出,故而論起修行來,卻差了天一大陸許多。但水木兩靈既重,自然是沃田千里,水網縱橫,凡俗百姓,稱這裡為漁米之國。
原承天與步遙行在空中遁行之際,見到此地草密林茂,亦是感到身心大暢。原來水木這兩種靈氣,對修行肉身功法頗有助益的,原,步二人身子被這靈氣衝來,自然也覺得身子舒暢。
步遙行道:“羅華大陸的修士,極重肉身功法,這世間的肉身功法也大多從此大陸傳出去,可算是高手如雲了,只是肉身功法總非修行正道,因而這大陸的修士也是名聲不彰。”
原承天道:“仙修仙修,重在心修,只顧外道,自然是難有成就,既是如此,這次百羽宴為何選在此處?”
步遙行道:“百羽宴的舉辦倒也不拘於一處的,都是在諸大陸輪流罷了。何況那舉辦人的心思誰也弄不明白。我等只因赴這百羽宴有許多好處,哪裡去管其他。”
原承天正想論及此事,道:“聽說參加百羽宴的羽修之士,修行起來順風順水,升為仙修的機率極高,卻不知是怎樣的緣故。”
步遙行搖著頭道:“此事我也不知,想來是諸修聚在一處,彼此交換心得,總有好處。”想來又覺得不對,諸修來自各處,彼此又不相熟,哪裡能真個知無不言,因此從諸修談玄論道所獲總是有限。
算算離百羽宴召開尚有時日,二人也不著急,就一路看山望水,倒也逍遙自在,這一日二人落在一座山峰處,正在閒談,忽見空中掠來四道青光,原來是來了四名修士。
步遙行用靈識探去,發現這四個皆是玄修之士,也就不作理會,就見這四人很快來至身前,卻是一言不發,四人各佔方位,就把二人圍在當中。
步遙行也不說話,只是冷笑不已,以他的修為,別說是四名玄修之士,就算是四名羽修也不會放在眼中,更何況身邊還有原承天這樣一位大修在。這四名玄修若敢生事,豈不是找死?
那四名玄修也不過來搭話,只是冷眼瞧著二人。忽見四人同時動手,從懷中各取出一面小旗來,這四面小旗顏色不一,迎風招展之後,就是流光溢彩,可見是四面陣旗了。
步遙行啞然失笑,指著這四人對原承天道:“承天,這四人莫非是瘋了,竟敢來觸我的黴頭?”
步遙行當初與厲幻真一道,慣於殺人奪寶,四處生事的,如今修成羽修之後,等閒寶物已是瞧不上了,因此近年來也就收斂了許多,這四人若是想圖謀不軌,可不是打錯了算盤?
四面陣旗亮出之後,陣法已成,原承天熟知天下陣法,已知這是雙兩儀陣了,以陣法而論,雙兩儀陣著實尋常,若想以此來困住羽修之士,簡直就是痴心妄想了。
但對方越是行徑古怪,原承天越不敢大意,他道:“四位道友,卻不知我等身犯何事,竟惹得道友們以陣法相困。”
四名玄修仍不答話,就在這時,遠方一個聲音遙遙傳來:“步道友,那件蟠龍木,你還是還了我吧,否則今日之事,只怕難以善了。”
步遙行聽到這聲音,皆是大奇,此人不是雲衝鶴嗎?卻不知此人有何手段,敢來困住步遙行,若他自忖能勝得了步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