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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谷處境的羅敷更加排斥他了。

李介磊聰明地故意坐到別桌去,就看她這麼的被人“屠害”。滿桌佳餚是唯一可令她開心的事,等到上菜過半要敬酒時,她又開心不起來了,因為貓捉老鼠的好戲至此才算正式登場。他竟挑白蘭地來敬酒!白蘭地!

於是羅敷便開始在心中想著如何婉拒沾酒的藉口。

很多人刻意找她喝酒,但都被李富凱擋了下來,當對桌的林剛及他的女朋友三番兩次趨前要敬她酒時,她不得不懷疑是李富凱刻意安排的插曲,因為心林剛這種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人,是不大會注意到一個小秘書的。李富凱明知她碰不得白蘭地,竟偏挑這種酒來喝,分明是黃鼠狼向雞拜年的成分居多,還假惺惺地幫她擋酒。

以他做事一如箭在弦,不得不發的跋扈作風,教羅敷時刻都惦記著他那一支即發的箭──他一定是虎視眈眈地等待最佳時機,好宰了她這隻羔羊。反正進退都是絕地,不如豁出去好了!

她二話不說地拿起李富凱的杯子朝林剛一舉,便一中仰盡,彷佛酒癮大開,搶過了整瓶酒後就一路喝個不停。甚至於李富凱出手阻止時,都惡聲惡語的斥責他,為何不讓她喝!

“羅小姐,你醉了。”李富凱雙目盯著羅敷的紅頰,扳開她的手接過了酒瓶,交代林剛控制場面後,便在眾目睽睽下攙扶她起身,請服務員領他們走進休息室。

一進休息室後,李富凱捉著羅敷便衝向盥洗室,將手伸進她的喉嚨裡強迫她將肝肚裡的黃湯吐個精光,“羅敷,你真的醉了。乖乖照我的話做,把酒吐掉!”

結果羅敷差點把胃都吐出來了,虛脫無力的她就像個破布娃娃,任他以溼巾為她擦拭臉頰,但嘴上還是念個不停:“我沒有醉!我可以喝,我很能喝。你為什麼不給我喝?我要喝!我要喝!我不是就要等我醉得不醒人事後,可乘機佔我便宜嗎?你幹嘛還虛情假意地幫我擋酒?你還我李富凱!我要他回來,我不要你,更鄙視你。你害我在人前人後抬不起頭來,我要辭職回家吃老米飯,我痛恨再被你當成老鼠一樣的玩弄,我痛恨人家說我先生是靠裙帶關係爬上去的。求求你,放過我!”羅敷拖著蹣跚的步伐坐進椅子裡,淚眼迷濛地告饒。

李富凱雙手架在洗手槽前,心疼難當,羅敷至今還是把他分成兩人看。“羅敷,安靜!你需要休息一下,我們回家再談好不好?”

“我不要跟你談,你會耍手段騙我。”羅敷哭得跟淚娃娃似的猛搖頭。

李富凱看著哭得如滴水花瓣的羅敷,心中頓悟。淚水不應是女人的專利,就如同弱者的名字不一定是女人一樣。在羅敷面前,他是完完全全的一名弱者。他有世人所肯定的成功與榮耀,但種種褒揚加起來,若少了她的認同,他便永遠驕傲不起來。有錢能使鬼推磨,錢也的確幫他推走了一些不必要的負擔,替他擺平了不少糾紛;但是現在卻無力挽回他的心肝寶貝,他甚至擔心連碰她一下,都會逼得她倉皇地消失。

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做了決定,不管將來會不會後悔,他願意尊重她的決定。“就談這一次。談完後,看你要我怎麼做,我都照章辦理,絕不食言。”

羅敷聞言倏地愣住。機會!她要離婚。“我要──”但她說不出口。

“隨我要我做什麼都行。”他沉著臉,等著她說出那兩個字。

“我要……”羅敷以手揩面。“仔細想想後,才能告訴你。”

他鬆了口氣,儘管是緩刑,對他而言還是有一線生機存在。“羅敷!我還是當初你遇上的那個李富凱,身分的改變並沒有連帶改造我的心。我之所以不敢告訴你實情,說穿了──是因為我的確是懦夫,我的害怕與脆弱是因為擔心會失去你的信任及愛,我太在乎你的感覺了。”

“我不知道能不能接受你,這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