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帝子降兮不願的荼蘼林中。
本欲離開的風許塵卻被安倍優彌給攔了下來。
“你原本是打算和她說清楚的,為何現在又要走?”安倍優彌問道。
風許塵揚了揚唇角,叉開話題道,“我卻未曾聽聞過,你們陰陽家還有窺探別人夢境的本事。”
“風公子,我記得以前有一次我們下棋,被各法門的大能圍攻,那時候你似乎給我說了很多話,可是我忘記了。今日聽到你在長公主夢境中所說的話,我想,應該和我之前聽到那些有關吧?”
風許塵沉了沉眼眸,猶豫了一會兒,終是擲出了兩個字,“沒錯。”
“果然啊。”安倍優彌竟有些欣喜起來,“我之前就覺得有些奇怪,我看不出你的命格,而你居然可以以寄生於神像中,又有改天變地的計劃,那時候,我就覺得你不是一般人。再加上我聽聞晉國都說你是什麼龍疏上神,之前一直以為是誤傳,但是現在看來……”
“所以,你現在想要與我說什麼?”風許塵打斷了他繼續說下去。
他現今也完全不在意天下人有沒有把他龍疏的身份當真,反正信的話,自然是好事,而不信的人,大多都是並沒有任何信仰的。
沒有信仰的話,不去祭拜那些所謂上界安逸享樂的眾神,也不是一件壞事。
“你們關內三國和我們扶桑的文化信仰不同,按理來說,我是不該站什麼立場的,但是,我突然好奇了。神與眾神的對決,若是今世有幸一見,也不枉我習陰陽道一場。”安倍優彌笑道。
“你安倍公子可要想清楚了,要是牽扯進來了的話,就沒有退路了。”風許塵提醒道。
“這有何懼?”安倍優彌負手,望了望漫天的星宿,“老實說,安倍只是覺得現今的人生太無趣了。之前完全把心思沉在棋道上,現在發現要不就是太容易贏,要不就是太容易輸。好像永遠也跨不過去你和宋國那個王爺那道坎一樣。所以,還是重新找個有趣的事情來做比較好。”
“那,安倍公子是準備冷眼旁觀,還是……”
“冷眼旁觀可看不了什麼熱鬧,不過,我建議你,方才想要與長公主說的話,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風許塵搖了搖頭,擔憂道,“她似乎,在害怕……”
“可是,她也在求證那是否是現實。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看得清清楚楚。再說了,你方才那些說要對付上界神祇這種話,連我一個精通法術的男子聽了都會感到害怕,更不要說長公主一個根本沒有任何修為的女子了。不是嗎?”
風許塵沒有說話,他方才見她害怕了,便立刻抽身而出。
那些他滿腦子都只是她,根本沒去思索別的東西。
“風公子,說到底,你對長公主保護得太好了,你根本沒給她機會去認清她將來註定面對的浩劫。”安倍優彌微笑道。
“你有辦法。”風許塵用的是陳述句,而非疑問句,他已然肯定了,安倍優彌會這樣說,定是因為他有了計劃。
“有些費功夫,可能要花一個多月的時間才能完全佈置妥當,但是基本上沒什麼問題。”
風許塵向他拱了拱手,“那就麻煩你了。”
“無妨。否則我又怎麼看這場好戲呢?”
幾日後,趙臨淵收到了衛國回的國書,看到江源澈也有意結盟以後,便歡天喜地地昭告了群臣,然後藉著個友好訪問的名義帶著一小隊人馬,便往了衛國而去。
他本來以為,大婚以後,會因為多了個正式的老婆和無數妾而受到更多管束,失去自由,但是沒想到,群臣們反倒是覺得,現在他是已有家室的大人了,而更放任了他很多事都能自己做主。
基本上除了後宮多了些女人有些煩人意外,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