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收購更多的股票抵制?”
“呃,是這樣沒錯……”
“問題是,我不認為奕行有足夠的資金去做這件事。”他淡淡地瞥了父親一眼,直覺他有所隱瞞。“他的資產大都轉投資在別的地方,手邊能動用的錢,就算加上我所有能流通的現金,也不足以和費克集團抗衡。”
被兒子冷冷地瞪著,季父不由得被他的氣勢完全壓制住,只得吶吶地道:“其實……其實黎風集團願意資助我們……”
“黎風集團?”他的老東家?
“是啊,你一出車禍,市場上關於奕陽的不利訊息立刻滿天飛。在第一時間。黎風的黎大同董事長就打了電話給我,說他可以給我們任何援助……”
“所以你們就接受了?”沒有受傷的右半邊臉,眉毛不悅地揚起。
“因為股價實在掉得太快了,當時你又昏迷不醒,而我們看奕行忙得團團轉,就自作主張先答應了。”季父說得有點心虛。
“他開了什麼條件?”季凌陽在心裡冷笑,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他說……”季父嚥了口口水,似乎有口難言,頻頻和妻子交換著眼色。“他希望你能娶他的女兒。”
“什麼?!”他差點沒從床上跳起來,“你們居然答應這種事?”
“我們也是沒辦法……”
該死!該死!當初應該嚴格禁止父母過問公司裡的事,好好地養老就好了,現在居然捅出這種樓子?!他下半輩子已經註定要殘缺地過一生了,現在連老婆都沒有選擇的權利了嗎?
“黎大同的女兒也答應這件事?”他不以為那女人會蠢到嫁給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
季父季母看兒子像是快爆發的臉,都已經做好他發飆的準備。或許他們答應得太倉卒了,但比起讓兒子努力建立的奕陽科技落入外資手中,他們寧可賭這一把,婚事的部分,說不定還有轉寰的餘地。
“其實……其實在你昏迷的時候,黎家的女兒黎燦已經來看過你了。有好幾天,還是她不眠不休地照顧你,直到你清醒,她才回去的。我看她很喜歡你的樣子。”季母對黎燦有相當好的印象。
所以,在他夢裡不斷呼喚他、輕柔和他說話的,是那個蠢女人?而每天不厭其煩為他按摩、為他擦拭身體的,也是她?
她竟然願意放下千金小姐的身段服侍他?而且不在乎未來的丈夫是個破相的殘廢?
季凌陽在棉被下握緊的拳頭忽然鬆開,雖然仍是這對門親事感到不快,但心裡的反感已降低些許。他忍住脾氣平靜地道:“幫我叫奕行過來。”
“可是他下午才……”
“請他‘馬上’過來!”閉上眼,他極力讓自己不要怒吼。
季氏夫婦對視一眼,只得訕訕地出了病房。
接到季母打來的電話,齊奕行匆匆地趕到醫院。
快步走在醫院的走廊上,護士小姐們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和季凌陽嚴肅冷漠的臉孔比起來,齊奕行無疑是俊帥的,看起來就是個典型的花花公子,不過天曉得他心裡只有一個女人,只是沒有人相信。
連他故意透露自己已婚的訊息,也只有季凌陽當真,其他人皆是嗤之以鼻,認為那只是他放出的煙霧彈。
所以面對這個比兄弟還親的至交好友,明知被叫來這麼一趟會有被炮轟的危險,他也摸摸鼻子趕來了。
推開病房的門,對上那雙冷冷的眸子,他顯得若無其事。
“老兄,你恢復的狀況很好嘛!”進門的齊奕行聳聳肩。“不好意思來得太匆忙忘了買花,不過我們交情這麼好,你應該不介意吧?”
“菊花和劍蘭嗎?”表情冷漠的的人,連開玩笑都一樣的冷。“你明知道我找你做什麼。”
“你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