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用了最大的真力飛身而去,卻依舊是下落墜去,正好落在慕容修文和龍延拓的腳下,她一劍刺入崖壁之上,已用了幾分內力,便停了下來,她的身影一出現在崖壁,四周黑壓壓的血鴉便立刻圍了上來,寂靜無聲,但卻張開了黑壓壓的嘴巴露出森森白牙,十分詭異。
她手中長劍飛舞,眼神冷冽,冷聲道:“你們受傷了?”
她話音剛落,便明顯察覺到上方龍延拓和慕容修文的身形齊齊一頓,便不由想起自己所遇到的幻境來,自己之所以在幻境中沒有遇到殺機,只經歷了心靈的摧殘,就是因為自己留下的那滴血液,而慕容修文和龍延拓,血液不通,必然會遇到勝過自己所遇千百倍的危機,怕是二人自幻境中甦醒,便被送到了這殺機重重的地方。
慕容修文長袖飛舞,使得血鴉無法近身,苦笑一聲道:“瀟然,你不該來的!”
“來都來了,說這些作甚!”玉瀟然手上動作不減,一掌拍飛眼神兇狠的血鴉,神色未明,怪不得慕容修文和龍延拓二人趴在崖壁上不曾動彈分毫,來自寒潭的巨大拉扯力,使人舉步維艱,再加上四周血鴉的虎視眈眈,根本無法挪動分毫。
原來這寒潭,竟然如此可怕。
血鴉動作靈活,數百年來生活在寒潭之上,已經完全適應了寒潭的拉扯力,所以,它們的動作比之他們三人,快了不止千百倍,玉瀟然一個不察,便被兇猛的血鴉嘶咬去了腿間的一塊兒血肉,慕容修文神色一頓:“瀟然!”
下一刻,他便身形一閃,不知怎的,就那樣的近了玉瀟然身側停下單手拉著末刢,左袖一擺,帶著磅礴的內力將她四周的血鴉扇飛了去,與此同時,她餘光之處紫色的影子又是一閃,又一人已然近了身側。
她目光一冷,怒道:“你們不要命了!”
慕容修文和龍延拓這一動,著實冒險,本就受了下方寒潭的巨大拉扯力而寸步難移,他們倒好,反而自覺降了下來,慕容修文還好,末刢本就有著穿透定位的作用,更加是可長可短,可龍延拓的玉隱便是不同了,他這下降幾丈,首先要快速地在崖壁上打出一個凹陷處,使得一隻手能夠有著力處,繼而還要與拉扯力鬥爭,要精準地落在凹陷處,這個過程,極費體力和腦力,所以,龍延拓落下的同時,她便不由多看了兩眼,果然,他胸口出折射著更加瑩潤的色澤,想必是因為動作過大所致血液滲出更多。
通紅的血液滲過衣衫滴落,寒潭的水因為鱷魚的湧動而發出愈發巨大聲響,令人不禁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她這下意識的偏首,卻沒有發現,同樣落在她身側的慕容修文,眼底閃過一抹深沉的痛色。
而剛剛落定的龍延拓,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一般,唇邊的淺笑,似乎有擴大的趨勢,眼底剎那間流光溢彩,蒼白的面色在散落的黑髮下若隱若現,使得精緻的五官看起來愈發邪魅動人。
下一剎那,靈識敏銳的三人便齊齊向四周的血鴉看了去,那隻嘶咬掉玉瀟然血肉的血鴉,瞬間便遭到了同伴的襲擊,幾隻品嚐到玉瀟然鮮血味道的血鴉,兇狠的眼神先是一頓,繼而突然毫無徵兆地發出了一種奇怪的叫聲,這是玉瀟然第一次聽到血鴉的叫聲,真的是如傳言所記的那般聲如老嫗,那幾只血鴉一發出聲音,四周圍攻的血鴉先是集中在一起,聲音低沉,似在商討著什麼,繼而有些血鴉時不時地收起兇狠地目光向玉瀟然看來。
玉瀟然先是一愣,下一刻她想也不想地將手指伸進嘴中狠狠一咬,鮮紅的血液便在內力的牽引下散落進半空中的血鴉群中。
濃重的血腥味傳入血鴉群中,使得血鴉興奮的同時,也瞬間收起了興奮之色,反而滿目溫順地向著玉瀟然飛來,慕容修文和龍延拓面色一變,手上的動作卻在玉瀟然阻止的眼神下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