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武功深不可測。楊孤鴻暗想,不愧為令中原武林談之色變的魔教,只是一個管理海運的分堂堂主,便有如此凌厲的氣勢,真無法想象冥水宮究竟會是怎樣一個群魔之窟。
船緩緩離開岸邊,向江心飄去。
葛良將凌花落一行人帶入船艙內。船艙很大,裡面的擺設如同屋舍內一樣齊全,一道屏風擋在入口,繞過屏風,便看到一套桌椅和旁邊一套小茶座在寬敞的艙內擺放得整整齊齊;艙內四角都擺放著奇異的花草;一側艙壁是六扇窗戶,另一側艙壁上掛著一幅巨大的圖騰,上面畫的是一道彎彎的水藍色圖案,卻正是凌花落額頭的那個砂記!
陸菲菲有些驚訝地對凌花落說:“這圖騰,和你額頭上的一樣!”
蘇媚霞也很感興趣,“這應該是你們冥水宮特有的標誌吧?為什麼只有你的額頭有,他們卻沒有?”
凌花落道:“只有宮主和宮主指定接班人的額頭才刺有這樣的印記。”
蘇媚霞點了點頭,又對著船艙左看看右看看,“這條船蠻不錯的嘛!”
葛良道:“請少主和各位在這裡稍作休息。天亮之前,船會出江入海,然後再行駛一天便可到冥關。在下先行告退,去給各位準備些酒菜。”
凌花落點頭道:“辛苦你了,葛堂主。”
葛良拜了一下,走出了船艙。
陸菲菲的樣子越發興奮:“真沒想到,我還會有機會乘船出海!好棒啊!”
蘇媚霞也很高興,“我也是第一次乘船出海。沒想到冥水宮離中原還真挺遠,要走那麼久。”說話的時候,她的神情有些遊離,面部似笑非笑,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似乎還在回味著剛才在岸邊時和凌花落靠在一起的那一刻甜美。
黃山天都門。懷義堂內,武林眾高手濟濟一堂,落座於堂內主道兩側;江遷、林錚二人坐在正中主座,天都十二堂主分立兩人身邊。一堂人正商討著對付凌花落的事情。
洪耀見氣氛沉悶,個個緘口不言,一提手中的黑鐵鬼牙刀,往青石地面猛然一頓,朗聲說道:“咱們這麼多人,難道還能讓他一個小子為所欲為?他武功高的確不假,可在座的諸位哪個都不是吃素的!”
北嶽門掌門人穆傑也開口了:“單打獨鬥,各位恐怕誰也不是他的對手。那咱們就以三人為一組,分別尋找凌花落,只要見到,定然拿下!”
沈萬塵輕輕搖了搖頭,說:“其實,如果僅僅是一個凌花落,那倒不難對付。而且那日天都門重立大會上,他並無傷害武林人士之意。可問題是……”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江遷道:“沈先生但說無妨。”
沈萬塵:“我所擔心的是,如果魔教對中原武林有何企圖,而凌花落只是魔教派來打探中原武林的現狀,那麼我們所要面臨的困難是無法想象的。就像當年那場浩劫一樣,甚至我擔心魔教這次會對中原有更大的舉動。”
江遷點頭沉思,片刻後說:“沈先生所言極是。林老弟,你怎麼認為?”
林錚衝眾人拱手,說:“正如沈先生所言,其實區區一個凌花落,縱有登天本領,亦不可能撼動中原武林。冥水宮曾經欠下中原武林累累血債,但此門派所在之地至今仍不為人知。古語有云,‘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我們眼下需要通知各自門派的耳目,暗中監視凌花落的舉動,查到他們的藏身之處,將魔教徹底剷除!”
眾人都點頭表示贊同;但各大派掌門人誰都沒把這個初露中原的人放在眼中,便沒有人與他搭話。
江遷道:“其實不瞞諸位,在下於飛書各位英雄的同時,已經派人暗中監視凌花落的行蹤。只是最近下人回報說,凌花落一行人前往長江一帶,進入鎮江城後便不知所蹤,看樣子凌花落是有意避開眾人耳線。”
洪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