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覺得不真實,怪不得都說酒是最碰不得的東西。他不知道該怎麼辦,要不要將一切告訴秦蘇,如果說了,她……會理解他嗎?
此時已經是午後,陽光更強了些,腳下踩了剎車,車子已經穩穩停在了樓下,將車鑰匙拔下來,司徒慎解開安全帶下車。車門關上的那一瞬,黑眸視線所及,他瞳孔緊縮。
前方不遠處,那裡正停著一輛銀灰色的GLS350,他對這輛車當然不會陌生,尤其是車的主人此時正靠在車邊上,單手持握著手機,正在溫潤的聲音在講電話:“我已經到了……嗯好的,不著急!”
也是感覺到他的視線,掛掉電話的易江南遠遠的朝他看過來,微微頷首示意。
司徒慎抬手戳了下發緊的喉嚨,冷冷的收回目光,姿態漠然的抬腿往裡面大步走。
進了家門,請來的阿姨正在陽臺不知擦拭著什麼,樓梯間傳來下樓的腳步聲,他抬眼看過去,果然看到她正急匆匆的往樓下走。
“去哪兒!”放下手裡準備換的拖鞋,直接開口。
“有事。”秦蘇看到他,腳步微微頓了頓。
“這麼著急,是因為樓下有易江南在等吧!”司徒慎緊凝著她,冷意密佈眼角眉梢。
“對啊。”她沒有隱藏的點了點頭。也沒必要有什麼可隱藏的,她和易江南之間向來都是坦坦蕩蕩。
“不準去。”他聲音陡然沉了下來。
秦蘇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走下了最後一節臺階,然後直面的朝著他所站著的門口方向走過來,臉上的神情似乎是根本不把他當回事一樣。
見狀,司徒慎感覺肺裡都在冒著火星,眼前都開始發紅了,她和對方徹夜一晚,早上才歸的畫面還在腦海裡揮之不去,才多久的功夫,竟然又要糾|纏在一起。
抓住她的胳膊不讓她繼續往前走,他狠狠的咬牙,“我說不準去,不準再和易江南見面,你沒有聽到嗎?怎麼著,又想做什麼,是不是又想在外面徹夜不歸?”
“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你呢,昨天晚上你又……”秦蘇被他的猛力扯住,踉蹌了兩步,張嘴不客氣的回,可是聲音卻忽然戛然而止。
那雙眼尾微微上挑的漂亮眸子,此時焦距在一起,木木的盯著他。
準確的是盯著他胸前襯衣裂開的地方,上面的扣子似乎已經崩掉了,所以隨著他手臂的動作露出一大片的古銅色面板,上面有著多處可疑的紅痕。
秦蘇不是什麼事都不懂的少女,那種痕跡她自己也會製造,所以清清楚楚的知道那是什麼。
“昨晚我和雨桐在一起。”司徒慎此時在氣頭上,想到樓下的易江南和她的迫切,直接冷笑而出,回答著她眼睛所看到的一切根由所在。
眼球乾澀的轉動,她半天才視線抬起對上他的,唾沫卡在嗓子裡,很努力的才嚥下去,可是一眼下去,從喉嚨到胸口,一路的疼。
秦蘇心裡很澀,比哪一次都澀。
以往,他也會做這樣殘忍的事,目的只為了逼她主動離婚,所以現在呢……
見她一直不出聲,尤其是那雙平靜的眸子,莫名的不悅極了。
司徒慎繃著薄唇殘忍的開口繼續,“做了一整夜。”
秦蘇多想伸手去堵住他的嘴,希望他別說,別再說了!
不需他說,她就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可他偏偏還要這樣殘忍。
周圍的空氣都因為他的話變寒了,她寸寸吞嚥著這冰冷的空氣,那些冷冷的氣息滌盪在她的胸口間,真真的,讓她冷靜如寒冰。
“喔。”她聲音低低的,淡的不能再淡的回應。
擦身而過時,指甲卻深入肉裡……
“怎麼,要離婚嗎?”司徒慎看著已經開啟門要離開的她,低咬著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