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卡宴就停在院門口的地方,男人靠在車身上,一條腿屈著蹬在了車輪胎上,垂著的黑眸和那天在酒店門口時一樣的角度。
嘴唇有些幹,她舔了下,快走到跟前時還不見他保持著那一個姿勢,不由的清了清嗓子,弄出了些動靜。
“你怎麼不披件衣服。”司徒慎這才抬眼,站直了身子朝她看過來。
“不冷。”秦蘇沒想到他的開場白是這個,一怔。
原本一點沒感覺到涼意的她,在說完後不由的抬手環抱住了自己的肩膀。
司徒慎蹙眉,低聲一句,“先上車再說。”
說完,他並沒有繞過車身去那邊的駕駛席,而是直接拉開了車後門,然後率先彎身坐了進去,然後還挪著身子到了最裡邊,給她空出來位置。
秦蘇見狀,想著兜裡放著的東西,猶豫了下也彎身坐了進去。
車門關上,安靜的夏夜裡,滅火的車廂內,空氣顯得更加狹窄安寧。
“你找我有什麼事?”等了半天,他也不出聲,秦蘇只好率先開口。
“嗯?”司徒慎黑黑的眸色轉向她。
“嗯?”秦蘇被他弄懵了,眼睛略微睜大了些看他。
“喔。”他慢慢的一句,隨即慢慢的又一句,“那件襯衫,我找到了。”
“……”她吞嚥著唾沫,無語。
“我去洗衣店,老闆說你將衣服送去後,忘了快半個月沒取了。”司徒慎瞥著她,像是閒嘮著家常一樣的緩緩說著。
秦蘇看了他半響,隱忍著問,“司徒慎,你跑來這兒找我出來,就是跟我說這個?”
她以為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可能是公司股份的事或者是別的之類的,可他說的竟是這個無關緊要的小事。而且這件事,不重要不說,也根本不至於來告訴她。
“怎麼了。”司徒慎濃眉微挑,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算了,沒什麼。”秦蘇將氣息沉下去。
想說著要離開時,想到了什麼,手伸入了口袋裡,“哦對,我有件東西要給你。”
準確的說,應該是還給他。
“嗯?”司徒慎看著她,那雙黑眸裡瞬間明亮的像跌入了滿天的夜星。
“這個。”秦蘇將東西掏出來,然後遞了過去。
司徒慎下意識的伸手去接,車內光線暗,等到他看清楚她遞過來的是什麼時,黑眸裡的夜星頓時暗淡了下去。
“你要給我的,就是這個?”將絨布盒子開啟,看著裡面的戒指,司徒慎神情在變。
“嗯。”秦蘇點了點頭,繼續說,“當時去辦理離婚時就想還給你的,但是忘記了。本來想著也沒什麼用了,不過正好你今天過來,那就還是還給你吧。”
“不想要,就扔了。”司徒慎抿著薄唇,俊容上的神情似是惱怒又似是別的。
“現在是你的事了。”她收回手,淡淡無波的。
司徒慎沒有出聲,只是收攏了掌心,有些緊緊的。
“我那天說,我還欠你一個蜜月。”默了默,他再度朝她看過來。
車廂內光線暗,可是有路燈又有月光,彼此的輪廓還是清晰可見,他的一雙黑眸幽深似潭,此時卻又偏偏裹著一份難以忽略的熾熱。
心頭一緊,她保持著淡淡,“我聽見了。”
“什麼時候有時間,我補給你。”司徒慎喉結滾動。
他緊緊盯著她,彷彿要把她每個細微的表情都攫進自己的黑眸裡。
“不用了。”秦蘇皺眉。
他卻像是沒聽見一樣,繼續的說,“你現在也不用忙公事,隨時都有時間吧,這個月,還是下個月?”
“我都說不用了,不需要了。”她有些不耐了。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