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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是有極要緊的事情才會趕回來的;但此時看到他大模大樣、嬉皮笑臉的坐在這裡,還是不由的心頭火氣。

李紀笑而不語;只是把自己身後靠著的被褥又往上墊了墊;身子向後仰著移了下位置;又把好的那條腿架到了炕上;才開口說道:“我為了趕回來見三哥,屁股都顛青了,三哥也不知道心疼弟弟一下。”

李濟民雖說嘴裡在責罵,還是忍不住上下細細的打量了李紀一番,見他人雖黑瘦了不少,但精神氣尚好,受傷的左大腿也沒有過多包紮,就知道他身子應該無甚大礙,這才略微放下心來。

不過這一打量下來,李濟民倒是察覺到堂弟此番回來,似乎整個人的神情與氣勢越發凌厲了,現在他雖只是閒閒的靠在那裡不動,但周身一股逼人煞氣和旁若無人的自信,是藏也藏不住的。

想到自己近日裡的困擾和煩悶,李濟民心下不由有些感慨,自己若有機會也到那血雨腥風的沙場上真刀真槍的歷練一番,不知道會成一副什麼樣的氣勢與模樣,不知道是否於朝堂上也能少受些窩囊氣。

李紀見李濟民眼中帶著關切,沒有再罵他的意思,便才又開口道:“三哥也先莫惱我,我既然敢回來,自然是有那可以將功贖罪的大好事要當面向三哥稟報呢。”

李濟民斜他一眼,啐道:“有什麼事快說,少在這裡與我賣關子,我還有要緊的事情等著處置呢。”

那李紀聽他這樣一說,便歪嘴一笑道:“三哥是否正在為自己的親事煩惱,弟弟今天,就是想來給你做個大媒的。。。。。。”

李濟民心下一驚,臉上不由帶出點狐疑之色來。

李濟民自然知道李紀手下那幫山匪有自己一套傳遞訊息的路子,倒不奇怪李紀會知道自己最近的麻煩,只不過他既不說那些潑到自己頭上的髒水,也不說永嘉坊的態度,卻一針見血只說自己的親事,還是十分出乎李濟民意料。

“三哥與永嘉坊的親事,本也到了該昭告天下的時候了,偏偏這時候鬧出那演劇本的事情,想來是有人不願意看到你兩家聯姻,若是此時永嘉坊不為所動,事情倒也好辦,偏偏那安國郡公府的內院裡也鬧了起來,此時若是皇后賜婚吧,是我們李家仗勢逼迫,若是兩家就此解約呢,是我們李家心虛有鬼,不管如何操辦,三哥恐怕都要背上黑鍋,此時若有另一門合心意的親事,倒可化解眼下困境。。。。。。”,李紀也不管李濟民神色如何,不慌不忙只管自己娓娓道來,倒把李濟民目前的窘況說了個清清楚楚。

李濟民見他說的如此透徹,又與狄成所見不謀而合,更知道李紀性子謹慎,不是會拿此等大事胡亂調笑的人,便一整神色,肅然問道:“那你所說的,又是哪戶人家?”

李紀也收起臉上幾分的疲賴,略壓低了聲音說道:“三哥可還記得歸德侯車家?”

“歸德侯。。。。。。他家難道還有後人在?”

李濟民不由有幾分疑惑,這歸德侯車家,也曾是本朝開國功臣,世襲的勳貴,老歸德侯車富春的嫡長女曾是太宗李瑞的寵妃,一入宮便被封為正二品的昭儀,李瑞親賜的封號慧,那慧昭儀才學品貌俱佳,大約是太宗此生唯一偏寵過的女人。

太宗猝死於朝堂上時,這慧昭儀已有身孕,而其父歸德侯車富春不久就奉命征戰邊疆,不幸戰敗身亡,所統領的萬人大軍幾乎全軍覆沒,其時正是鄭太后掌權,便治了他一個倨傲昏聵指揮不利的罪名,奪其世襲爵位,全家貶為庶民,流放遠疆,慧昭儀哀怒之下,滑胎而亡,二十來年過去了,如今長安城內也沒幾人記得車家的事情了。

李紀見李濟民想起來了,便點點頭繼續說道:“這車老侯爺共有嫡庶三子,當年都曾在軍中任職,也算一門子武將,隆慶之亂後,衛老將軍曾為車家鳴過冤,說當年歸德侯死守定州,雖折損了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