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嬤嬤的脖子,把頭埋在她頸間,低低的哭了起來,當她就那麼好受的嗎,她一個從提倡自由平等的時代長大的女孩,到了這麼一個陌生的時代,時時要經心,樣樣要思慮,還要注意那些規矩禮儀,更沒有一點自由,雖然吃喝不愁,金尊玉貴的,可是,這種生活並不是她喜歡的,她想現代時她的小屋子,雖然冬天冷夏天熱到要命,她想念現代時的朋友,雖然很喜歡損她,想念她家小弟,雖然有時候很不聽話……
哭過一通之後,天瑞抬頭,很不好意思的看著於嬤嬤衣領上的鼻涕眼淚,極羞澀的笑了笑:“嬤嬤,對不住啊,把你的衣服哭……”
“一件衣服算什麼,公主高興,奴婢的命也是公主的。”於嬤嬤果然不愧是講規矩出了名的,這時候了,還口口聲聲不離奴婢二字。
“好了,好了!”天瑞笑了笑,讓於嬤嬤把她放到地上,這才道:“你讓人到小廚房看看,做些清淡又補身子的食物給大哥送去,找可靠的人,不要讓人鑽了空子。”
於嬤嬤行禮“奴婢知道了!”說著話,轉身出了屋子,自去忙活去了。
乾清宮
康熙盯著暗影送上來的報告,似乎要把那份報告盯出一個窟窿來。
“朕沒想麼,竟然是她在背後伸手,真是好啊……這就是朕的好皇后……”小聲低語,看完了報告,康熙讓梁九功移過蠟燭來,很快點燃,等到看著那紙張成了灰燼,這才站在窗前,揹著手,望著天上一輪滿月,獨自思索著。
過了好一會兒,康熙回身,小心的摸出一把鑰匙,開啟那個經常被他摸娑的小盒子,輕輕掏出一個做工精緻,卻顯的很舊的香囊,寶藍緞面的香囊,並不像康熙所戴的香囊一樣繡了金龍,而是淡淡的絲線,繡了江河日月,如水墨畫一般的清新淡雅。
“芳兒,是朕不好,讓保成有了危險,雖然最後保成沒事,可是,卻把天瑞嚇壞了,這丫頭心思太重,什麼事情都想自己扛,是朕的不是,沒有保護好咱們的孩子,芳兒,你別擔心,朕以後一定會好好的保護保成和天瑞,朕……”
康熙一個人自言自語,梁九功站在燈影處,縮著身子做透明人,低頭想要從金磚的磚縫裡數出幾隻螞蟻來。
過了好久,康熙才把那個香囊又放進盒子裡,小心的放好,上了鎖,這才交給梁九功,讓他放到閣子上面。
“皇上,夜了,您該安寢了……”梁九功放好盒子,走到康熙身邊,小心的提醒著:“您今兒翻了佟貴妃的牌子,可是……”
康熙一擺手:“今天不去佟貴妃那裡了,擺駕承乾宮。”
“皇上起駕承乾宮……”梁九功在外邊喊了一聲,頓時就有小太監過來伺侯著,抬攆的抬攆,掌燈的掌燈,一溜的人,直往承乾宮而去。
梁九功跟在御攆旁邊,雖然天氣並不算太熱,可是,這貨還是不住的擦著額頭的汗水,心裡暗自嘀咕著,恐怕,皇后要倒黴了吧,也是,你說你已經當了皇后了,安安生生的當下去不好嗎?幹嘛非要出來招惹皇上的那兩個心肝寶貝,真真活的不耐煩了嗎?
主子爺的心思真的很難猜啊,梁心功不住想著,看著極榮寵一個人,可心裡怕早把這個人給打落地獄了吧,怕皇后要得寵些時日了,這**啊,馬上就不平靜了呢,也不知道當皇后從雲端跌下來的時候,是怎麼一種感受,主子爺真狠啊,捧殺捧殺,這一招玩的真絕了。
梁九功這心思九轉十八彎,心裡暗想著,可嘴上卻是那鋸了嘴的葫蘆,封的嚴嚴實實,一絲兒都不透的。
皇后的承乾宮得了信,知道今兒皇上要來,立馬變的喜氣洋洋,主子奴才臉上都帶著笑,要知道,皇后自從進宮之後就並不算受寵,因著身份上的關係,皇上一直對這位待答不理,經常一月兩月的見不到皇上的面,今兒總算皇上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