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律師告訴我,對這種可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因為事實清晰,證據確鑿,要勝訴證明無罪確實是有相當難度的。但那律師表態,說他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至少也要減去一定的量刑。”
“唉——”季芳嘆了口氣,“表哥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呀,怎麼會想到用這種完全沒有理智的方法來做事呢?
“他這個人從小就是這樣,你看他外表冷靜,其實他的脾氣是很犟的。”古志華似乎比別人更瞭解一些杜晴的性格,“那時候在我們家,他經常跟那些欺負我的大男孩打架,有一次差點把對面弄堂裡的佳佳的腦袋敲了個洞。幸好當時佳佳戴著帽子,只是到醫院裡縫了兩針,沒有什麼大礙,不過,那次以後基本上就沒人敢欺負我了。”
“瑞濤,”馬倩還是不死心地說,“這麼說就只有聽天由命了?再沒有其他辦法啦?”
“能有什麼辦法呢?你們都知道,現在正是風頭上,中央三令五申的提出要嚴懲破壞社會治安的刑事案件。(陳瑞濤說的所謂‘風頭上’,是那個時代特有的量刑標準。即同樣的罪行,在風頭上就會被重判,往往會加量三分之一甚至更多的刑,這叫作頂風作案,罪不可赦。而杜晴犯事的時候,正巧也趕上‘颳風’,所以稱之為‘風頭上’。)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開庭了
陳瑞濤接著說:
“眼下的公安局,紀律非常的嚴,要想通路子進去,沒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一不小心,頭上的大蓋帽就被卸掉了。法院那是更不談了,那裡的一切都是以證據為準繩,尤其是現在這個當口,誰有本事打通法院的後門,這個人可以做神仙了。。。
“。。。總之,就目前的形勢而言,走捷徑的可能性不大,只有等到開庭的時候看陪審團的心態了。這些情況都是我前幾天跟一個在法院工作的朋友喝酒時他無意當中談到的。不過,倘若這個方麗萍在法庭上能夠有良心發現的話,那可就是蒼天有眼,杜晴天生有此造化了!”
“我說,”季芳聲音大了點道:“表哥又沒有真的殺人,連一根汗毛都沒有碰到她們,能有多大的罪?公安法院也是講道理的地方,我認為大家不必過分的擔心,法庭上見就法庭上見,我們的國家總會有個公道的!”
季芳的話沒有產生連鎖反應,大家都默默地在想著心思。也許,他們覺得季芳的話不無道理。
兩個星期後,法院開庭了。
對於一般守法的普通老百姓來說,法院的開庭絕非是一件小事,這可是個生死攸關的、決定一個人未來命運的大事。凡是每個和被告有一定感情的人都會在心裡捏上一把汗。
出席旁聽就坐的人裡面,基本上都是和被告或原告有相應關係的人。這中間包括暑娟邱剛和蘭芝。
暑娟的哥哥暑成也來了,他跟杜晴是多年的老朋友,只是苦於在司法界沒有關係好的朋友,其實即便有,也未必能起到作用,對他來說確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因此只能在這時來參加旁聽了。
麗萍除了父母之外,她所在的單位中國銀行裡也來了不少人。
杜晴公司裡也有好幾個人來到現場。
那個總經理老頭也來了,也許他是一位最應該到場的人物,杜晴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公司領導,他的政治前途如何,將直接影響到他這個“伯樂”的聲譽。
而且,他的到來,是否意味著他已經利用過自己的身份在這個案子裡起過一定的作用呢?不得而知。
後面幾排的位子上還坐在一些陌生的大概是被邀請來參加旁聽的人。整個審判大廳裡莊嚴肅穆,神聖不可侵犯。
大家各就各位。隨著審判長的錘聲一響,整個大廳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這位審判長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