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榻。白玉堂一揚手,將那暗器抓在了手中,心中震驚不已,莫非是那些黑衣人追到這裡了?
可是等他定睛一看手中的暗器,震驚立即變成了震怒。原來被他牢牢抓在手中的根本不是什麼暗器,而是一根啃了一半的雞爪子。油膩膩,髒兮兮,讓頗有些潔癖的白五爺差點噁心得吐出來。他急忙將雞爪子扔掉,對著窗外喊道:“哪裡來的髒鬼,還不快滾出來!”
“不懂尊師重道的臭小鬼!讓我滾?不該是你滾過來給我老人家磕頭嗎?”
聽到這個聲音,展白二人心中大喜,忍不住對視一眼。
“張大哥?”
“是師父!”
“師父你來啦!快請進來!”
雕花窗輕輕顫動幾下,突然豁然開啟,從窗外飛進一個灰色的身影,彷彿一陣風一樣飄落在展白二人面前。衣著邋遢,鶴髮童顏,收執玉杖,面帶笑容,此人正是白玉堂的師父,丐幫幫主,老俠客張別古。
“哈哈!我老人家在外面為了你們兩個小混蛋奔波勞碌,你們躲在這裡享福不說,還在背後講我老人家的壞話,真是該打該打!”說著,張別古便作勢要拿綠玉杖敲展昭的頭。
展昭被白玉堂抱著,沒法躲,只能閉著眼等著捱揍。可是等了半天也沒覺得疼,一睜眼,原來白玉堂已經抱著他跑了。張別古看著自己的徒弟抱著展昭一流煙一樣躲到了房間的角落,忍不住笑罵道:“臭小子,你還真知道心疼這個口沒遮攔的小混蛋,快滾回來吧,我不打你們了!”
聽到師父承諾,白玉堂才笑嘻嘻地把展昭抱回來,小心地放在軟榻上。張別古翻了個白眼,對展昭罵道:“臭小子,你就算捱了刀心裡有氣,也不能說我們老人家都是又醜又老不能見人吧?再說年輕人就沒有醜的?年老的就沒有帥的?”
展昭雖然有時候愛發呆,但是大多數時候還是相當機靈的,他當然知道剛才自己跟白玉堂說的那些話都被這老爺子聽去了,也知道人家為啥要拿雞爪子丟他。於是,他立刻笑嘻嘻地跳下軟榻,蹦躂到張別古面前,陪著笑道:“張大哥,你看我那不是為了勸小白嘛。我肯定不是說你,你多帥啊,誰不知道您老人家是丐幫幾十年以來最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幫主啊。”
張別古聽展昭拍他的馬屁聽得順耳,滿意地點頭笑道:“算你小子識貨。嗯,你胳膊上的刀傷是被襄陽王府的侍衛打傷的?”
聽到這句話,展昭臉上的笑容一收,點頭道:“張大哥你已經知道了?”
“嗯。”張別古看了看展白二人,沉著臉道,“我自從在分舵跟玉堂分開以後,就一直暗中跟著你們進京,也讓丐幫弟子繼續在京城中打探訊息。襄陽王那個大兒子進京的事情自然也知道。只可惜那一天我有事離開了京城半日,回來以後竟聽說趙大被人殺了,李萍也被人劫走。”
“師父,原來你一直在京城中。”白玉堂驚道,“那你為何不現身,讓徒弟好好招待你一番,起碼要給你安排一個舒服的住處啊。”
張別古笑著擺了擺手,指著包間裡華麗的裝飾笑道:“我知道我收了個有錢的徒弟,不過我老叫花子住乞丐窩住慣了,好地方讓我住反倒不習慣。算了算了,還是說回正題。這幾日我一直讓幫裡的小子們盯著那個世子的一舉一動,今天終於打聽到他在這附近有一個小院,李萍可能就關在裡面。這不,我就來了。可惜晚了半步,不然有我幫忙,展兄弟也不至於受傷。”
白玉堂聽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