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極好的。”
敷衍了一會兒,他把新來的人送到還沒有修整的刺史府邸裡,氣哼哼對沈嶺說:“媽媽的,敢搶老子的權,非得給他點顏色瞧瞧不可!”沈嶺勸他稍安勿躁,看看再說。
沒成想,楊寄還沒來得及給何於進顏色看,何於進的“顏色”已經遞過來給他看了!
刺史何於進堵在楊寄的中軍帳裡,不依不饒說:“將軍,既然是巡守邊防,帶將士去即可,為何要帶家眷?”
楊寄肚子裡的怒火“蹭蹭蹭”往上漲,沒好氣地說:“邊境線那麼長,又不是一兩日就能巡守好的。我三天兩頭與妻兒分別,打仗時那叫沒辦法,現在——你也行行好,這樣難得的不打仗的年景,也讓我多幾日和家人團圓的功夫好不好?”
“軍隊計程車卒難道也都把家眷帶去?”
楊寄已經語氣不善:“他們成婚,還要多虧我,你問問他們,願不願意聽我的話?還是瞧我帶了老婆孩子,就心裡嫉妒恨了?”
“不是這話!”何於進一副耿直書生的模樣,不撞南牆不回頭,“女人陰氣重,不適合在軍隊裡。”
楊寄登時大怒,一拍案几吼道:“人說我是天上白虎星下凡,我身邊就是少不了我們家母老虎的!陰陽調和不是更好?你要覺得不合適,行,邊境我不去了,你去!”
沈嶺見不是話,趕緊過來拉架:“將軍莫急,何公不是那個意思。軍營裡有軍營的規矩,太鬆散了不好。”
楊寄對沈嶺發不出火來,但是看著何於進那張臉就生氣。偏偏這傢伙竟然沒被楊寄那震天響的拍桌子聲嚇到,退了半步,又重新踏了回來,反而離得更近了,不屈不撓抬頭直視著個子高高的楊寄:“那卑職退一步吧。將軍帶夫人去,也算是打點後勤的事務;但是帶四五歲的小女兒去,卑職沒辦法與建鄴的陛下交代。”
要你交代啥!楊寄暗暗腹誹,但瞥見沈嶺皺著眉在和他輕輕搖頭,只能同意了這各退一步的做法,而且立刻叫人“送客”,把這個討厭的何於進掃地出門。
“狗雜種,敢管老子的閒事!”楊寄一急,大老粗的模樣就出來了,拎起案上的茶壺,“咕嘟咕嘟”灌了一肚子水,抹了抹嘴又罵,“老子就是帶老婆孩子去陰山下郊遊,又咋地了!他們建鄴那幫傢伙,在鐘山、朱雀航、燕雀湖什麼地方的,三天兩頭搞啥流觴曲水的玩意兒。哦,就準他們玩,我天生該苦死賣命的?!”
沈嶺道:“人家都說得那麼不留情面了,你也不想想為什麼?”
楊寄哼了一聲:“左不過怕我帶著老婆孩子走了,他想拿住我就沒了本錢。我怕他個球!把阿盼留著就留著。姑臧的人才不會聽他的話!也不想想,這些軍戶家種的地是誰的?口糧靠誰給?他們要轉投朝廷,得交四倍的稅金!”他最後嘆口氣:“只是這麼好的時節,本來想帶閨女到處玩玩的,省得憋悶在姑臧這個小地方。”
沈嶺也陪他嘆一口氣:“阿末,算了吧,阿盼到底還小,萬一遇到夜裡急行軍什麼的,她也吃不消。留在姑臧也不怕,橫豎我在這兒。再一個,就如你說的,姓何的除了一道朝廷的諭旨調令,啥都沒有,也沒啥好擔心的。”
一場計劃美好的出行,因為這個冒出來的何於進,搞得楊寄十分不快。好在也不過半個月的行程,他和沈沅對家中乳保叮囑了又叮囑,唯恐女兒害怕。好在阿盼是個沒心沒肺的丫頭,看見阿父給她留了一堆集市上買來的漂亮玩具,阿母又做了好多放得住的乾點心,歡呼雀躍,然後一手拿玩具,一手拿點心,邊啃邊揮揮手:“阿父阿母再見!”
“都等不及要再見了,臭東西!”沈沅原準備流著淚和女兒告別的,結果人家根本不在乎離別,她縱有不捨的淚水,也流不出來了。
楊寄“勸慰”道:“一定是你平時管得太嚴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