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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色,聲音更加低細:“要不下回,我裝很害怕的樣子?”

楊寄安慰道:“不用。男人家聽老婆話,就當不了英雄了?我這些軍功,又不是假的,都是自己一刀一槍拼出來的。何況,哪裡還有下次?今兒看你從刀劍下頭走過,我的心一直‘怦怦’地跳,就怕哪個平日裡訓練得不好,手上力氣太小,真舉不動刀槍了……你摸摸,我的心是不是還在‘怦怦’地跳得厲害?”他又撒嬌又佔便宜,拉著沈沅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然後藉口說不夠清楚,單手解了衣帶,把她的手貼在自己個兒的胸脯肌肉上。

他的胸肌硬硬的、暖暖的,裡頭似乎真的有個小心臟在活潑潑地跳動,沈沅緋色的臉滾燙滾燙的,喃喃道:“壞蛋,又欺負我!”

楊寄突然心念一動,用力裹著她往胡榻上一按,沈沅不提防,嚇得尖叫了一聲,又被他三兩下就開了襟懷,不由在他胸前捶打起來:“你幹什麼?幹什麼?”

“教訓你!”楊寄兇巴巴的聲音,滿臉卻是笑。他“教訓”得果然夠狠,沈沅“呼哧呼哧”幾乎喘不過氣來。在涼州這樣胡漢混雜、靠近西域的地方久了,心思似乎也比在江南時開放,想著侍女們反正帶阿盼在外頭玩,沒有人能聽見房裡的聲音,便也不多矜持,該出聲兒時出聲兒,該呻_吟時呻_吟,該叫喚時叫喚。楊寄自然興奮,她也別有高上雲端的體驗。

一場下來,渾身是汗,兩個人裹在一起,耳鬢廝磨,沈沅低低地在他耳邊說:“這段日子逛集市,錢花了不少,你心疼不心疼?”

楊寄打腫臉充胖子:“不心疼,你愛花,我怎麼都不心疼。”

沈沅說:“那我問你,你的俸米是多少?夠不夠養咱們一家子,還有這些家裡做事當差的人?”

楊寄好一會兒沒說話。朝中成例,俸祿全部折算成米帛發放,自己在京的時候拿過六品侍衛的俸米;自從出了建鄴之後,名義上應該有更多俸米,實際上一顆都沒見過;到了外郡,自己有一塊地盤,更是不好意思開口問建鄴要。只是上上下下這麼多口人天天張口要吃飯,手下這幫子囚徒里拉來的北府軍更是要命的需錢糧撐著。

他最後刻意寬她的心:“沒事。州郡裡都有存糧,夠發一陣薪俸和軍餉。我自己這裡,算計周詳了,也不愁用度。”

沈沅是另一番打算:“存糧、賦稅,年年都要更替的。只是年成好不好,賦稅收不收得齊,上頭要刮掉多少,現在還都是沒有數的事。我在想,你要養自己的人,靠朝廷那點軍餉也遠遠不夠,還是需要另外動腦筋。我在集市看到這地方來往非常熱鬧,若是大開貿易,立關收稅,稅也不必多高,只要太太平平地給人做生意,沒有商賈不願意的。”

楊寄大喜:“娘子說得是!我先也在犯愁,手下這撥人眼見著胃口越來越大,填不飽只怕要出問題。如此倒也是生財之道,而且與民互利,兩全其美。”

沈沅道:“說得簡單!光‘太太平平’四字,就不容易做到。我幾回在集市上看到,你的那些兵油子,吃人家的喝人家的,不掏錢不說,還跟痞子似的嫌好嫌差。人家做生意的,面子上隱忍,總有忍不下來的時候。你那些兵,也真得好好管管才是!”

正說著,突然聽到外頭響動。楊寄豎起頭,仔細聆聽了一會兒:“怎麼像是鼓聲?”

沈沅急急說:“是鼓聲!是我叫人按在將軍府門前的大鼓!有人敲鼓,便是向你訴冤來了!”她推著楊寄:“快去快去!民之父母,總要勤於正事。你要你的太平地方,不花工夫可不行!”

楊寄雖然貪戀香噴噴的被窩,但是拗不過沈沅,今日沒有罰跪,反而偷香竊玉了一番,也該知足了,便爬起來穿衣戴帽,到前堂辦事。

門口站著一個僕婦,楊寄出門時彼此嚇了一跳。楊寄道:“外頭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