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燕國庫雖豐,但兩年前與梁國一戰消耗甚多,一時間難以恢復元氣。此次南方動亂,戍西軍與威遠軍皆可應付,偏偏存了試探之心,導致叛亂遲遲未平。朝廷絕不會妥協,但戰事須快速停歇,因此需要‘借勢’。”無雙淡聲道來。
燕南富碩,鄉紳商戶皆富,更有不少大族,賀淑儀的孃家便是其中之一,他們最希望戰事停歇,好恢復貿易流動,花再大的代價都會捨得。因此可以借他們之勢平息戰亂。借勢之舉戍西軍和威遠軍不會做,因而需要朝廷來做,現在便是落在了李晏與溫桑的頭上。
李晏不過二十有三,溫桑二十有四,二人皆太年輕,於權術謀略稍有不足,但李晏有足智多謀的李太師提點,無須操心,因此獨獨留下溫桑叮嚀幾句。
溫桑微微垂首,因而抬眸只能看到燕王淡色冷然的唇和線條完美的下頜,僅憑這個他便可在心中繪出燕王寡淡無情的眼。平日裡時常聽同僚提起燕王,或是手段殘忍,或是軍功赫赫,他皆未多言,然不經意間,燕王那雙常年波瀾不驚的眸子卻在他腦子裡刻了印。燕王比他年幼,但或是浸宮闈多年,謀慮勝過他太多。
想到二人年紀差距,被指點的溫大人心中慚愧,卻仍板著臉,正色道:“謝燕王殿下指點!”
“好一個俊美無濤的溫大人!”待溫桑離去,江夫子不禁讚道。
無雙睨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原來夫子還在啊!”
江夫子的喉嚨頓時哽住了,難道他就這麼沒有存在感麼?江夫子不死心地看向太子殿下,誰知太子殿下也露出訝色,似是現在才看到他,不禁如此,太子還意味深長地對他說:“江夫子,父皇已經為溫大人指了婚,他可是未來的四駙馬,還請夫子手下留情啊!”
江夫子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雙眼立即向無雙射去利劍,可無雙一派淡然地喝茶,似是早有所覺,江夫子心中氣極,只得暗自淚流。是誰敗壞我的名聲?可憐的夫子立即看向太子殿下,雙目悽悽,太子殿下,我只是隨口誇了那溫桑幾句,不是對他有意思啊!
無雙與太子猜得不錯,李太師的確會提點李晏,雖然他總是漫不經心的模樣。
“爺爺,孫兒明日便要離京了。”李小公子心中猶豫,不知該不該將心中所想告訴祖父,然祖父正在專心致志地……玩石頭,李小公子實在不忍打擾。
果然,李太師沒空理他,只點點頭,道:“歷練歷練也好。”
見祖父如此,李小公子也不好再開口,只得悶悶地坐著。過了許久,李太師終於想起孫子來,抬起頭來,笑問:“可是在想燕南之行?”
李小公子老實地點點頭,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打破如今的僵局。”
李太師心中瞭然,“做爺爺的沒什麼可送你的,只有‘借勢’二字,你勢單力薄,惟有借勢才能得償所願,無論是富商大族還是康家,端看你如何把握!”
“孫兒明白了!”
於清波剛送走客人,便見夫人婉香郡主站在正堂等著他,見他回來,好奇地問道:“來人是誰,我怎麼瞧著眼熟?”
於清波扶著婉香郡主進了內室,笑道:“雖然年紀尚幼,卻與郡主是姐弟呢。”
婉香郡主有些疑惑,父王早逝,她已久不與皇家的親戚走動,一時竟想不起來何時有這麼年輕的堂弟了。
於清波解釋:“是已故仁親王的世子燕春流。”
婉香郡主蹙了蹙眉,“夫君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些印象了,我那風流的王叔確實有個年紀尚幼的嫡子,不過我只是在父王與王叔未過世的時候瞧過他一次,已經沒什麼印象了。咦,我記得仁親王的封地是在青州,就算王叔過世,封地被收回,王府也留著,他怎會到琉州來了?”
婉香郡主是已故淳親王的獨女,淳親王的封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