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目光灼灼繼續道:“不過,錦營自然並非浪得虛名,未必就不能洞察你的打算。所以,你把主意打在八大鏢局身上。”
“錦營自然不是浪得虛名,不過,這一次是我被他算計,並非錦營被算計。笨的,只是我,而非錦營。”
數百米外,身子虛弱的柳夜行緩緩出現,卻不見任武宗三大武宗。一個人在月光照耀下,緩緩的走過來,屹立在月色下,分外有一些非凡氣度。
王策咧嘴抬手招呼:“老柳,你來了,坐,不用客氣。”
柳夜行是一個很有修養的人,可自從今夜的所有事發生過後,他忽然發現每一次看見王策的親切,都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抽搐。看見那欠扁的笑容,更加有一種動氣的惱火。
強忍一絲惱火,他瞪眼,掃視犀利哥和斗笠男,淡淡道:“看來你們是舊相識,王策,你不打算介紹。”
這局勢有點詭異。王策撓頭,擺擺手:“有興趣就抓回去審問,我和他們不熟,也沒交情。”柳夜行忽然有點抽搐,這少年賣人賣得真乾脆啊。
立馬被賣的犀利哥反而不以為意,他和王策是敵非友,他要是指望王策替他遮掩,那就只能說明他太天真太幼稚了,完全不懂人心險惡。
“此乃大律,利用錦營自然最好不過。不過,如果換了是我,多半也沒把握能成功。說不得,就只有考慮一下八大鏢局了。”犀利哥緩緩逼視:“你說是不是!”
“你問我幹什麼,問他,他才是錦營老大。”王策笑嘻嘻,用心險惡。這點挑撥,二人自然不會中計。
犀利哥啞然:“八大鏢局,沒錯,誰會想到八大鏢局呢。我沒想到,柳大人只怕也忽視了。”
“不錯,我也從沒想到八大鏢局。”柳夜行面色難堪,卻承認了。
能坐上錦營指揮同知的寶座就沒一個是簡單的,只是今天委實不知不覺著了道,先被王策折騰得心理壓力太大,以至於判斷失常。不然,王策想暗算他,還真不容易。
犀利哥感慨:“八大鏢局不過是來押鏢的,自然不會攪合其他事,只恨不得百倍小心翼翼,只求不惹事。所以,雖然他們有至少八名武尊,可誰都沒真放在心上。”
王策眨眨眼,放聲笑道:“不錯,八大鏢局自然不笨,錦營的跟蹤看在眼裡,多半也知道捲入某些不該的事了。他們只恨不得立刻交了鏢,就立刻返回東洲。”
不知是否柳夜行失血過多,依然沒想到關鍵:“可我不明白,既然如此,你是如何說服八大鏢局為你出手的?”
……
“答案他已經說出來了。”犀利哥苦笑,淡淡道:“八大鏢局只想立刻交鏢走人。可如果交不了鏢呢?”
王策大義凜然的呸了一下:“我是那麼無恥的人嗎!”
柳夜行摸摸身子,包紮得跟木乃伊似的,他咬牙緩緩給了當頭一棍:“絕對是!”
王策無奈,純潔的摸摸臉,嘆息:“不論你們怎麼看我,都是誤會啊,我永遠是最純潔最帥氣的那個!”
犀利哥冷笑:“真的是誤會嗎?你白天一直不出現,就是用不接鏢來要挾柳大人。我唯一不懂的是,你憑什麼能號令八大鏢局為你出手。”
“八大鏢局只想趕緊交鏢回東洲,不會不知道攪合進來會有多麼兇險,為何會替你出手!”
此乃二人冥思苦想而不得其解的關鍵。
王策聯絡上八大鏢局,這一點都不吃驚。關鍵是,憑什麼讓八大鏢局按他的意思來辦。
王策充滿無辜的神色,灑然:“莫要問我,我不知。我只是派人告訴八大鏢局,大律有多麼重視不死鳥。如果毀鏢,大律絕對會滅他們滿門來撒氣。”
“我只要求他們為我辦一點點事而已,一不是殺人,二不是對大律的人出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