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他既然敢回國,肯定有準備。”
“那個陰險的混賬,”越澤林咬牙切齒:“如果不行的話只能親自交涉了。”
李祚軒看著他煩躁的表情,突然用手指輕輕拂了一下越澤林的眉:“別老愁眉苦臉的,這樣會長皺紋。”
越澤林下意識地往後仰著脖子躲開,瞪了他一眼。
李祚軒笑了,問:“我能知道章弘掌握了盛天黑色產業多少情況嗎?這直接決定了你們交涉的成功與否。”
越澤林臉色一凝,沉默不答,但從他憂心忡忡的眉間,李祚軒已經大概知道情況的嚴峻了。
“如果是這樣,交涉時只能考慮讓利給他,至於分成多少,就看章弘是什麼想法了。”
“……我知道。”越澤林悶聲回答,手不安地攥緊勺子。
“你和章弘到底結了什麼怨?”李祚軒好奇地問:“按理說,他這麼做也是自找苦吃,何必要這樣呢?”
“我怎麼知道,”一提起這個越澤林就來氣:“可能是我打了他一拳?但也不至於這麼玻璃心吧。”
見他氣得瞪眼,李祚軒忍不住笑起來:“先別煩,吃點甜食心情可能就會好一些。”
越澤林看向那布丁,眼裡閃過短暫的猶豫,然後挖了一小勺,很謹慎地送入口中。
李祚軒見他似乎很剋制地吃著,就像要減肥的女人一樣小心翼翼,不禁有些好奇:“又沒有毒,怎麼吃得這麼小家子氣?”
越澤林難得沒有反駁他,安靜地不說話,緩慢地嚥下布丁。
李祚軒突然記起上次他吃蛋糕也是這個樣子,慢吞吞的像在試毒,既有趣又奇怪。
他們坐著邊喝下午茶,又聊了一會兒合作電影的進展情況,越澤林就決定回去了。
“不多坐一會兒麼,今天應該沒事吧?”李祚軒露出依依不捨的微笑:“越叔叔不是放了你一天假麼?”
“少廢話。”越澤林起身就要走。
李祚軒立即抓住他:“送我一程。”
越澤林額頭上青筋跳動:“你車呢?”
“我搭便車來的。”
越澤林眯起眼,一把甩開他的手:“結賬後在門口等我。”
李祚軒笑著應了一聲,拿著錢包起身結賬。
越澤林的車是紅色的法拉利,李祚軒一坐進去就笑道:“澤林的車好乾淨,還香香的。”
對方用看神經病的目光剜了他一眼:“你住哪。”
“你先開,我告訴你怎麼走。”
“……神經病。”
車外的溫度很高,馬路上的行人都打傘帶墨鏡,從那一張張皺起來的汗臉就能知道北京的夏天有多熱。
“下了高架橋繼續往東。”
“你家到底在哪裡?”越澤林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李祚軒突然從座位上直起身,盯著後視鏡看了好一會兒。
“你幹嘛?”
“澤林,”李祚軒眼睛盯著後視鏡一動不動:“你難道沒發現有車一直跟著我們嗎?”
越澤林一愣:“哪輛?”
“棕色那個。”
越澤林看了一眼,“湊巧吧?這條路一直很多人走。”
“但它的車牌可能有問題。”李祚軒眯起眼從後視鏡打量:“一般偽造的車牌,陽光一照會有點偏紅,上面的字型看起來會比較瘦。”
越澤林有些訝異他怎麼懂這麼多,卻依舊一副懷疑的表情:“就算是偽造的,也不一定就是跟蹤吧。”
“你開下高架橋後從長安路繞,然後再開上來一次試試看。”
這很麻煩,越澤林心裡有些不情願,但見李祚軒少有的嚴肅表情還是照做了。
其實他心裡也有些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