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我於仙劍上實在沒什麼悟性,但還是想要試試看,現在試過了也就算了。」雖然甘甜是這麼說的,臉上卻還是有些不甘心。這不是因為她強迫症上來了,非要把仙劍也拿下,而是一種很自然的不甘心。
不論是什麼,既然開始學了,沒學好肯定會有類似的心情。
最後她只能道:「今年學過,明年再不學這個了,明年我也去學弓箭!說到底,學自己沒法喜歡的東西,始終是一種折磨。」
甘甜這是想通了,不和仙劍死纏爛打了…雖然劍和箭都是武器,但兩者還是有很大不同的——至少對於甘甜來說是這樣。箭是遠端,甘甜拿起弓箭的時候下意識地以玩遊戲的感覺代入了,並沒有多少排斥心。
劍就不同了,甘甜沒法在練習的時候讓自己的潛意識相信自己,這就是表演,和舞蹈什麼的差不多。
這裡的問題其實不在意劍和箭的本質,兩者本質都可以是殺人兵器,並沒有什麼差別。甚至也不在於甘甜對於兩者的運用,甘甜拿著劍的時候也可以不傷人,練習就是練習,仙府的練習也會避免傷到人,講究的是點到為止。
問題在於甘甜出於本能的、內心深處如何反應,也是因為這個,甘甜自己也很難扭轉對仙劍的不適應。
或許將來有一天,隨著時間推移,她終於能夠邁過這道坎,但現在她是不能的。
嬴九歌這次沒有勸甘甜了,對於甘甜要學箭更是隱隱有一種類似高興的情緒——他是喜歡箭的,自然希望甘甜也能同樣喜歡。
甘甜和嬴九歌沿著原路回甲卯區,甘甜給嬴九歌比劃:「其實我也學過一點兒射術,不過是學著好玩的,不能說會。說起來我家好像沒誰用弓箭,我若修習這個,也算是第一個了!」
「對了,九歌師兄在射術上有什麼經驗之談嗎?」甘甜期待地看著嬴九歌,嬴九歌剛準備開口,甘甜自己就先否定了:「不,還是不要問九歌師兄了!這也太好高騖遠了,別說還沒學,就算是初學也不該直接問的。」
一開始就有高明的老師,這是好事。但是一開始就有人無限拔高了眼光,確定了完美框架,這反而不是什麼好事——甘甜在長久的學習生涯中已經體會到了這一點。
既然甘甜都這樣說了,嬴九歌自然不會再說什麼。只和甘甜說起別的事,等到甘甜緩過來,兩人便御劍而歸,速度很快。
兩人從小樓外推門而入時,周林林都驚呆了:「這才半個時辰不到罷?怎麼這就回來了?我打量著怎麼也得折騰兩個時辰呢!」
顯然小樓裡轉注課業的一干人等此時正好休息,一人捧了一份酥酪澆刨冰正吃著。見兩人回來,周林林立刻又給甘甜取了一份。至於嬴九歌那份,則是王初平幫他拿的…周林林懶得幫嬴九歌伸手,可以裝作沒看見,王初平卻不能。
只能說都是師兄師姐,小師弟沒人權的。
甘甜接過自己那份兒,覺得料還不夠足,便往上又放了各種乾果,撒上厚厚的葡萄乾,等到堆起小小的尖尖,這才貪心得到滿足,心滿意足地坐下享用這份刨冰。
刨冰這種東西在這個世界還是很常見的,不只是修仙之人很易得,有錢人家也可以經常吃——民間既有和修仙者合作,夏日施法得冰的,也用用古老法子冬日藏冰夏日用的。至於修仙者會不會做這些,答案是肯定的。
事實上,上仙做的很多事,比如幫助農夫豐收什麼的,也是在為普通人『打工』,做的是乙方。只不過仙人做乙方的話實在太牛,以至於甲方當不成爸爸,很多時候反而要裝孫子。
一些手頭不充裕的修仙者和凡人合作,賺點兒小錢錢,這很正常。
仙人都比較有錢,活得很瀟灑這沒錯,但如果在修仙之路上有想法,想要走的更遠,那在離開仙府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