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祖徽之是來會朋友的,聽說是自己的弟子被人攻擊,這才過來。雖然仙師們對於弟子早就沒有上古時那種親密與責任,但多少有些習慣留下——不管怎麼說,這也是自己的弟子,真出了事不可能不管不顧。
在場的見證者足夠多了,三言兩語就說清楚了事情經過。
接下來的事情就該仙府出面解決了,而就在仙師們取下小箭要帶走這女子的時候。甘甜抿了抿嘴唇,在她經過自己面前時忍不住問出口:「為什麼、為什麼呀!」
對於甘甜的這個問句,抱臂在一旁的嬴九歌嗤笑了一聲…他覺得甘甜這個問句實在是你太新鮮了。一個人要殺自己有什麼可問的?這應該是有原因的,但原因往往是自己都忽略了的某件小事。
仙界不比凡間,正是因為修仙者能力不同,往往一件小事就能引起很大的後果。這就像是大人物隨隨便便一個舉動,背後也可能代表許多個家庭家破人亡一樣。要問大人物知道麼,這就像是問一個有沒有注意到走路的時候踩死了幾隻螞蟻。
就如同嬴九歌,有人沖他來的時候他從來不去問問什麼,反正問了也不見得記得。
錦書以一種仇恨的目光看著甘甜,然而甘甜卻不躲不避。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她知道自己從來沒有做過壞事,所以即使人家用這種眼光看她,她依舊可以抬起胸膛——她甚至覺得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
錦書因為受了傷,聲音帶著氣音:「呵…你該不記得了!對啊,江君的女兒怎麼會記得這樣的小事!兩年前的浣紗河,甘小姐可玩的開心?」
錦書是河神奶奶的女兒,但不是河神奶奶和浣紗河河神的孩子,河神和河神奶奶結為仙侶之前就已經有她了,她的父親只是一個凡人。河神奶奶在意孩子,卻不在意孩子的父親是誰,在生下錦書之後很快就帶著她嫁人了。
人的複雜性就體現在這裡了,對於浣紗河周邊,比如說繭鎮老百姓來說,河神奶奶就是一個魔鬼!但對於錦書而言,她就是最好的母親。
而就在某一日,她從仙府回到浣紗河,這才發現浣紗河河神換人了!四處瞭解一番才知曉發生了什麼。
她的母親被判負堤一百年,她前去見她…母親早就沒有了過去的光鮮!說是仙界沒有死刑,可這樣的刑罰比死刑也差不多了!負堤對於母親這樣修為一般的女仙來說,有著很大的損耗。
等到負堤一百年之後,就算能恢復自由,恐怕也要油盡燈枯了。
更別提負堤根本就是拿活人當『法器』用了!
負堤之時人被嵌入大型仙器之中,什麼都不用做,什麼也做不了,只能任由仙器上的迴路連通自身的經絡…這個時候別說動彈了,連神智都沒有。有的只是完成一次負堤之後,全身幾乎被碾碎的痛苦。
然而有人監管,連想死都做不到!
錦書因此恨極了甘甜,因為從母親已經神志不清的呼號中她得知一切都是因為『甘甜』!如果不是因為她莫名其妙地跑到浣紗河,事情就沒有然後了!而如果她的身份不是江君的女兒,就算這件事被上仙知曉了,估計也就是輕輕放過。
仙規這種東西確實存在,但多的是裝樣子的。
但她恨也沒法子,她和甘甜根本沒有任何交集,想要報復也不能。甘甜要麼在清虛天,要麼在雲夢澤,就算不在這兩個地方,錦書也是找不到她的…事情直到速算組來清虛天比賽才有了轉機。
其實錦書的比賽並不在這一場,這次來清虛天本沒有她的份兒,但她和一位師姐做了交換。師姐還懶得出門呢,寧肯在自家仙府比賽,所以交換的很是順利。
武器準備好了,要用到的法術也練習了多遍——如果只是刀的話,對於修仙者是很難致命的,為了速度更快、殺傷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