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雲博瀾,把他嚇了一跳,他一掌就把野狼打死了,但隨之而來的是一群野狼,它們都撲向雲博瀾和華飛鷹,那兩個人很厲害,沒一會而就打死了十幾條狼。野狼谷的狼又兇又狠,就算是最厲害的獵人,都不敢來這裡,他們縱使再厲害,也敵不過那麼多野狼,最終也走了,於是我就暫時算安全下來。我一直等到狼群退去,才敢走出來。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那一天,十月十四,那一晚的月亮雖然不圓,但是很亮,四處都有狼的嗥叫聲。當晚我趁著月色把父母的屍體搬走了,搬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那一晚也很冷,比沒有下雪更冷,我是靠在父母的屍體旁睡著的,雖然他們的身體和雪地一樣冰冷,但是靠在他們身旁,似乎能感到溫暖了一點,那是我度過無數個又飢又冷的夜晚的開始,所以特別的難過,也特別的難忘。”
孫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手掩著臉部驚異的表情,她無法想象一個十歲的孩子是怎麼樣在那種環境下生存下去的,他無法想象他是怎麼度過那些寒冷的冬季的,她無法想象他是如何度過狂風大雨的夏季,她無法想象他是靠吃什麼活到現在的。若非這個孩子已經二十歲了,她一定會給他一個深情的擁抱,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他。
王錦沉默了一會,道:“雲博瀾說後來他們派人來找你了是不是?”楊銘道:“沒錯,第二天,他們派了各自的人來找我,當然他們自己也來了,顯然他們發現了我父母的屍身不見了,所以找的範圍擴大了。野狼谷雖然有很多餓狼,但是哪裡的地形也適合躲藏,再加上時不時下雪的天氣掩蓋了我的足跡,所以他們一直都沒有發現我,而且這些餓狼從另一方面來說也保護了我,只要我不在他們出沒的地方弄出聲響和血腥味來。在那一天,我偷偷地拖走了一條被他們打死的野狼,當然他們打死了那麼多狼,誰會注意到少了一條呢。實在餓得不行的我只好生吃狼肉,要不然我就無法活下去,雖然生狼肉很難吃,味道很難聞,但對一個餓了一天一夜的人來說比什麼山珍海味都好吃了。”孫蕊聽後不禁掩住了嘴巴,他不敢想象生吃狼肉時的那種血淋淋的場面。楊銘道:“雲博瀾和華飛鷹派人在野狼谷找了好多天,我想我要是一隻在野狼谷的話早晚都會被他們發現的,所以就趁著晚上的時間跑到別的地方去了,哪裡是一片樹林,當然我把父母的屍身也搬到那裡去了,還有那條沒有吃完的狼。”他頓了一下,道:“多虧了當時的寒冷天氣,使我父母的屍身不會腐爛,讓他們多陪了我一個月,讓我感到他們時時刻刻就在我身邊,每當我絕望時,似乎是他們給了我活下去的勇氣和毅力。一個月後,還是在一個月亮很明亮又不怎麼圓的夜晚,我把他們的屍體火化了,我哭了一個晚上,我發誓要為他們報仇,於是從那一刻起,我又把自己名字改回來了,我就是楊銘,不是楊文德。他們的骨灰大部分都散落土壤裡去了,我只儲存了一點點。”他說罷從懷裡掏出兩個小盒子,淡淡地道:“帶著它們,我就能感覺得到父母的呼吸,能看到他們的影子,能聽到他們的話。其實,父親母親一直在我身邊,不曾離開過我。”
王錦輕聲問道:“那。。。。。。那之後你是怎麼生存下去的呢?”他說話的聲音也有點顫抖了。楊銘仰面看了看廟頂,一隻蜘蛛正在結網,它先牽了幾根長絲,然後再這幾跟絲上一圈一圈的結網,現在,這個網才結了一半。楊銘道:“一個人若想在那種環境下生存,就必須把自己當成是野獸,像野獸一樣追趕獵物,像野獸一樣撕咬獵物,像野獸一樣狡猾,像野獸一樣,設下陷阱,靜靜的等待獵物的出現。而父親的這把刀,就是我的牙齒,就是我的利爪。”他看了看腰間的刀。王錦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在他腦海中,顯現出這樣一幅畫面,在深山中,一個少年設下了一個陷阱,在靜靜的等待獵物的出現,在此之前,他可能有一天沒有吃東西了,也可能已經趴在那裡幾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