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爺我要他後悔八輩子,有話就說,有屁就放,鬼鬼祟祟玩花招,小心太爺剝你的皮。”
兩大漢嚇了一跳,挾持的希望落空。
“咱們的長上要見你。”右面大漢改用軟的,還真不敢吐出袖底暗藏的行刺用小巴首:“白天你鬼鬼祟祟踩盤子,一舉一動皆在咱們的有效監視了。”
“這叫做心中有數,彼此都有所準備,太爺大大方方走來走去,不在乎你們監視,正好,我要也見貴長上,有一筆帳要算,貴長上是哪座廟的諸天大神佛?”
“見面自知。”
“你們知道太爺是何來路?”他探口氣,最好能知已知彼,可別弄錯了物件。
“你是那個走脫的人。”
“晤!有意思,那就不會錯把馮京當馬涼,雙方都找對人人領路。”
“隨我來。”
不遠處另有兩個跟蹤的人,聽清了雙方的對話。
“這傢伙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莽張飛。”一箇中年人搖頭苦笑:“毫無江湖經驗,一個玩童便可騙得他去跳火坑。”
“那可不一定哦!誰知道他在做些什麼?”
另一人不同意:“他敢不斷在外踩探打聽,很可能是有意打草驚蛇,假如沒有幾分神愛能耐,敢擺出強龍過匯的霸王氣勢自找麻煩?”
兩人談談說說,暗中跟蹤直奔街尾。
越過街尾的呂家大宅,兩大漢並沒停留,經過一段空曠荊棘垃圾雜亂野地,向右一折,沿一條小徑,大踏步直越百步外閃動著燈光的宅院。
彭剛心中嘀咕,警覺倍增,原來潑皮的口供,並沒因怕死而實招,那位提警告的老漢,所估計的情勢頗為正確,顯然暗中留意情勢的發展。
這些人十之八九是乾坤一劍的人,正在積極活動志在報復,對他的活動相當有利,他真得改變單人獨刀行事的念頭,利用情勢從中取利。
江湖秀士那些人,並沒藏匿在呂宅,他聽信潑皮的口供,果鳥似的浪費了半天偵查踩採。
前面燈光閃動,原來在打訊號。
“閣下膽氣超人。”領路的大漢指指燈光閃動處:“敝長上傳出訊號,沒有人攔阻,開門迎客,閣下可以大搖大擺公然入宅,一入宅門,生死責任自負。”
“很公道.正合我這生意人的胃口。“他當然不會示弱,既然來了,豈能望門不入?生死威嚇他不介意:“討債的人如果不登門,債永遠討不回來啦!”
“你自己進去。”大漢在院門外止走。
“好,你兩位老兄請便。”
兩大漢向迴路退,閃入路旁的樹林形影俱消。
這是一座規模不小的園林大宅,院牆高有丈二,而且有培植,院門樓橡牌坊神氣得很。
院門大開,兩盞門燈在微風中搖晃,籠外有四個硃紅大字:下邳堂闕。
這家園林大宅的主人不姓呂,姓闕。找錯了人家有大麻煩,夜間闖宅非奸即盜,裡面如果沒有江湖秀士一群人,鬧出事故會形響他的聲譽,如果日後想做英雄豪傑,就不能擅闖私宅被認為是奸盜。
兩大漢到底是何來路,他毫無所知,誘使他侵入某一個有名望的大人物私宅,後果相當嚴重。
他不想望門不入,日後的事不必想得太深太遠,哼了一聲,昂然大踏步向裡闖。
反正對方也不知道他的底細,可以隨機應變,決定也絕口不提自己的一切,看風而定對策。
一聲長笑,他飛越照壁,躍登南房,飛簷走壁繞東廂高高屹立在主宅的屋脊。
大廳燈火明亮三座廳門同時大開,其他房舍黑沉沉,不見有人走動。
他看不到下面的景物,不知道廳門已啟,但從外涉的燈光中,知道下面的大廳有人相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