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崔佑甫那些人手裡沒兵,一群書生能成什麼事?他們這麼上躥下跳的結果無非是多拉幾條人命跟他們一起陪葬罷了,本官可沒那麼傻跟著他們一起胡鬧找死!”
葛寶根咬牙道:“既然如此,末將就跟著大人一起押寶,押對了咱們就一起富貴,若押錯了,咱們就一起共赴黃泉,一路上也好有一個伴!”
盧杞沒想到這葛寶根竟然這麼可愛,不由忍不住笑起來:“葛將軍,不用如此緊張,現在這局面,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朝廷有攝政王坐鎮是穩如泰山,誰跟攝政王作對都是死路一條!”
二人當即帶了一些兵士前往城外關押崔佑甫的農舍,由葛寶根對崔佑甫進行審訊,而盧杞在隔壁房間旁聽。盧杞這人忒壞,事前他告訴葛寶根:“你如果按照以往的經驗審他,只怕審不出什麼結果,而且他很快就會發現或猜測到你的身份!記住你現在是山賊首領,你的行事作風就得是山賊作風,你問話要直接了當,若他稍有猶豫或跟你打馬虎眼,你就要立馬給他顏色看看,要做得心狠手辣,如此他才害怕,才會把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明白!”
果然如盧杞所說的那樣,穿鞋的怕光腳的,光腳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崔佑甫這人深知跟這些山賊講道理是講不通的,他極力配合著山賊頭領,頭領問什麼他就答什麼,儘量不惹怒這個不好惹的頭領。他企圖用一些謊言來糊弄頭領,但他發現山賊頭領並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在他被砍斷了兩根手指後,他再也不敢在頭領面前胡言亂語了,很快便一股腦的山賊想知道的全部吐了出來。
崔佑甫被押下去之後,盧杞從旁邊房間走來,葛寶根連忙上前問道:“大人,沒想到這幫人的人數還真不少!”
盧杞卻道:“葛將軍,看來咱們這次想不發達都難了!本官回城後立刻上書給攝政王稟報此事,這幫人死定了!”
七月初八,長安,攝政王府。
李慕辰拿著一份公文走進大堂向趙子良稟報:“大王,盧杞派八百里加急送來密報!”
“呈上來!”趙子良抬起頭說了一句,快速寫完幾個字或把狼毫放在了筆架上。
盧杞的密報被送到了趙子良手中,趙子良接過後開啟很快看了一遍,看完後忍不住罵道:“這個盧杞,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本王本想讓裴冕、崔佑甫那些人多蹦一段時間,讓他們把那些心懷不軌之人都拉出來,沒想到盧杞誤打誤撞給截胡了!來人,傳高尚、獨孤、李泌、鄭三等人過來!”
“是!”
眾人到了之後,趙子良把盧杞的密報讓侍衛拿過去給他們一一傳看,說道:“盧杞不知道本王的部署,他把崔佑甫給抓了,還搜出了衣帶詔,看來咱們繼續釣魚的打算只怕進行不下去了!”
李泌站出來拱手道:“大王所言甚是,盧杞抓了崔佑甫、又搜出了衣帶詔,裴冕那些人只怕很快會發現不妥,他們有可能提前起事。如果他們不起事,咱們再等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不過盧杞這人雖然打亂了大王的計劃,卻不是沒有一點功勞,他讓崔佑甫把這幫人的成員全部交代出來,也是大功一件!另外,從崔佑甫交代的這份名冊上來看,宰相元載也涉案其中,若他只是一個加入的普通成員似乎有些說不過去,裴冕和崔佑甫等人憑什麼讓元載聽他們的?”
趙子良問道:“李大人的意思是?”
李泌道:“臣以為元載看似只是其中一個普通的成員,但他實際上才是這夥人的幕後掌控者,只是這些人還不知道他們,他們一直在受元載的擺佈而不自知!微臣認為,此事到了這個程度已經差不多了,如果讓裴冕等人繼續鬧下去,只怕有不少人原本沒有這份心思都會被他們動搖立場。朝廷如今還是應該以穩定為主,不宜讓勢態擴大化。另外,如果要收網,執行的人最好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