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那樣的老狐狸都要敗在我的手藝下,你一隻小小扁毛畜生,哪裡是小爺的對手!”
魏真心裡得意,眼看小黑黑嘴角有涎水留下,他將餘下的兩隻兔兒腿全都撕下,一隻塞進了自己的嘴裡,另一隻有意無意間放到了鐵籠前。
“還裝!”魏真嘴裡的兔子腿瞬間又少了二分之一,他將伸出的左手輕輕往回抽了抽,卻沒抽動,後面有一雙烏黑的小爪子死死地抱住了這條兔子腿。
“哼!”魏真心中得意地一笑。
幾息功夫後,他左手的兔子腿被啃得連骨頭渣都沒剩下一點。小黑黑鼓著眼睛,立在那裡,眼巴巴地望著那一尾魚和剩下的兔肉。
魏真心知,這一招終於奏效了,他將鐵籠門開啟,小黑黑的身影一下撲了出來。
三五分鐘後,一聲拉長的飽嗝從小黑黑油光發亮的嘴裡傳出,它愜意地滾動了幾下身子,自行爬起來鑽入魏真的懷中,一口銜住那一顆玉珠,心滿意足地進入了夢鄉。
“總算成了。”魏真十分高興。茅一清說過,小黑黑是一隻特別的靈獸,要想將它留在身邊,就要有讓它感興趣和依念不舍的東西,靈石魏真拿不出來,但現在除了那說不清來歷的玉珠,卻又多了一樣美食。在平陽客棧的那一晚,魏真其實就喜歡上了這隻長相怪異的靈獸,如今更把它視作自己的親密小夥伴,能把它留在身邊自是一件幸事。
眼見小黑黑髮出輕微的呼嚕聲,魏真臉上燦爛一笑,輕手輕腳從桌底摸出一個四方盤,盤裡存放著一大疊顏色各異的符紙,還有大大小小數十個瓷瓶。這些東西他以前也見過,在野狗鎮的那間破屋裡,被魏老頭當寶貝一樣的藏在牆角的土洞裡。
只是那時,他對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沒有半點興趣,現在卻明白了它們都是製作符陣的工具。
跟隨師父茅一清學習符陣,已經兩月有餘,除了每日臨摹那一個奇異的蝌蚪符文之外,魏真還要學習一些簡單的符陣製作。
說來也怪,那一個漆黑色的蝌蚪符文,他已經臨摹了整整兩個月,每次動筆時總覺得自己描摹得一絲不差,但真正完成的時候,只是粗眼一看,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十分不像,好似與原本的符文總差了個七八分,好在茅一清在一旁從未責備,表現得十分有耐心,似乎這個結果早在意料之中。
魏真暫時拋開雜念,這是他第一次打算自己動手製作一個最低階的“大力符”。
他先從那一大疊符紙中,抽出一張土黃色符紙,方方正正擺到一個白色玉盤裡,又在一堆瓷瓶裡找了一番,拿出其中的一個,上面貼了標籤,註明了“野豬血”三個字。
魏真開啟瓶塞,右手提起一支竹製的尖細毛筆,伸入瓶中飽蘸了鮮血,開始一筆一筆細細地在符紙上塗抹。
這第一個步驟在製作符陣的過程中稱為“蘸紙”,野豬的力量猛重而狂暴,用其血乃是採其氣血之力,本要鮮熱之血為最佳,但對於初學弟子來說,這種加了特殊草藥防止鮮血凝固的材料也不錯。
之所以須一筆一筆細細塗抹,則是為了防止血浸紙背過了頭,影響後續各種屬性符文的寫入。
所以這第一步看似簡單,考驗的卻是一個人的細緻和耐心。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魏真停筆,輕輕吐了一口氣,將白玉盤中已經殷紅一片的符紙輕手提起,對著桌上的一盞油燈映照了過去。
明黃的光亮中,符紙顏色顯得十分深沉,這是鮮血之色與符紙原本的土黃色疊加之後造成的效果,卻仍有一些細微之處有亮光透紙而過。
魏真提筆在這幾處,補上幾筆,再仔細檢查一番,方算稍稍滿意。
到此,第一個步驟便算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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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