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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嘉鳴感覺面前的人就快被吹散,「我不知道該不該問,但是」

女人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你是想問許岑是怎麼走的?」

方嘉鳴怔了怔,點了下頭。

「她一直不讓我們對外說,她好面子,也要強。」女人避開了目光,看向了禮堂中央的女孩照片,「許岑三歲的時候就診斷了罕見病。醫生也說不準發病機率,有人只能活十幾年,也有人比較幸運,能活到五十多歲。」

「她也很爭氣,成績很好,順利上了大學。我們也以為可能她就是幸運的那個。但是沒想到她今年的狀態越來越差」

方嘉鳴的手背攥緊,他並不會應付這種場面,只能低聲說了句節哀。

女人的聲音哽咽了幾秒,然後又重新整理好情緒,她看向方嘉鳴,似乎想起了什麼:「對了,同學。」

「嗯,您說。」

「你認識林樹嗎?他好像也是你們學校的學生。」

突然聽到林樹的名字,方嘉鳴的大腦嗡的一聲空白,然後連忙答話:「認識,怎麼了?」

「許岑有一封留給他的信。但是這兩天他人沒有過來。你要是能見到他,能幫阿姨把信帶給他嗎?」

說完,女人就從隨身的拎包裡取出了一個白色的信封,塞到了方嘉鳴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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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嘉鳴沒有再回球館,而是攥著那封信坐上了回家的地鐵。

他推開大門時,次臥的房門依舊緊閉。以往週末,方又又都會起得很早。

他把那封信放到了餐桌上,白色的信封格外扎眼。

他知道擅自翻閱別人的信件並不道德,但心底卻像有隻關不住的猛獸,不斷地教唆他伸出手吧,伸出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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