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奧萊唱得還挺好的。” 坐在打盹的石頭背上,蒂娜邊吃著碗裡的燉菜,邊看著臺上的表演評價道。 她從前在白金城的時候也跟著看過不少詩人的表演,雖然她並不是很懂音樂,卻也能聽出來瓦奧萊特的水平比絕大多數人都高。 “那當然了,不然怎麼那麼多富婆搶著要給他花錢。長得又高又帥還有才藝,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戰鬥力有些太捉急了……不過對於富婆們來說這個不算是什麼缺點。” 羅德這麼說的時候,還有那麼點點小酸。 雖然顏值與他不相上下,但是才藝這方面是真沒辦法——羅德自個清楚自己唱歌是真的五音不全,不然今天晚上說什麼也得上去唱個難忘今宵。 “噢……我記得他以前都是靠給貴族當家教賺錢的對吧?”蒂娜問。 “大概是吧,反正他是這麼說的。” 她有些不解:“那他為什麼要來這裡?西都應該沒有地方給他賺錢吧……” “按照他的說法是,在這裡他能遇到他想要的冒險故事……我反正不是很理解。”羅德聳了聳肩,“可能有的人就是不喜歡過安穩的日子。” 蒂娜歪了歪頭,她也有些理解不了。 聯盟諸國雖然表面和平,但是暗地裡的戰爭一點也不少。 資源、土地甚至是一件奇異的深淵道具都可以引起各方出兵爭奪,她作為鐵王國的盾,自然也必須聽從命令走上戰場。 而只要上了戰場,就會有死傷,這是沒有辦法避免的事。 所以對她來說,沒有事就是最好的事。 “我喜歡安穩的日子。”她說道,目光依舊看著舞臺上。 那兒第二組選手已經上臺,表演的是羅德擊退鼠潮的故事——這故事之前只存在瓦奧萊特的嘴裡,現在竟然都被搬上舞臺了。 蒂娜當時留在城裡守著城門口,聽到扮演羅德的那名鎮民連說了一大堆正義凜然的臺詞,眼睛裡也是有些不解:“你當時真那樣說的?” “怎麼可能?這劇本估計是瓦奧萊寫的。”羅德聽得的腳趾都要把石頭的龍鱗給摳下來了。 “懂了。”蒂娜立刻明白了一切。 因為接下來就是一段扮演她的人表演擊退襲來的不死者的劇情,和當時的情況不能說略有差別,只能說是完全不同。 “啊,悲痛的時代,哭泣的貧民們!請不要害怕,它們將面對我鋒利的長劍,你們將看到我英勇的身姿!它們將會被刻在青銅上,雕在大理石上,繪在版畫上,以供後人永世銘記。而你們——可憎的邪惡造物們,你們會在我的劍下哀嚎!以熔岩與鍛造之神弗納爾的名義,我將前往祂的神國,而你們將墜入無盡的深淵……” 她一下子就體會到了羅德剛才的感覺。 “我才不信仰弗納爾……”她有些不服氣地嘟囔了一句。 羅德看這一段倒是覺得挺有趣,甚至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你先把拳頭放下。” 羅德把她攥起的小拳頭按了下去。 “我就是想到當時的情況——當時我還擔心你們在城堡裡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後來才發現是我想多了,你比我想象的厲害多了。” “也沒有……”提到這件事,蒂娜的目光稍微有些閃爍。 那是她第一次使用出光之楔的力量,這份原本用於對抗魔族的力量卻被用來保護魔族,這讓她在當時很長一段時間陷入了某種自我懷疑中。 直到後來她在這裡的時間越來越長,與鎮民相處的越來越久才意識到,不管是魔族還是人族,還是精靈也好,矮人也好,有角族也好,或許原本並沒有什麼天然的對立,這才漸漸從自我懷疑中走出來。 臺上又經過了幾個唱歌跳舞的節目,因為大多數人別說專不專業了,甚至沒有正經練過,出來的效果往往都十分滑稽,惹得一陣鬨堂大笑。 而到下一個劇場,是一群鎮子裡的孩子演當時羅德等人擊退來追擊工匠們的魯爾納城追兵的時候,扮演瓦奧萊特的孩子演到一半突然大哭了起來,弄得場上場下一片混亂。 問原因的時候才知道,是因為瓦奧萊特不能上去打,還得一直在後面唱臺詞,臺詞還又多又長,給孩子整哭了。 之後孩子哭嚎著喊了一句“我不要當又沒用話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