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連忙將凌冉按到大床上。“哎呦,表小姐,小心那。”
“地上全是碎片,萬一傷著了,可不是什麼好事。”
“小香,趕緊收拾收拾。”說著,轉過身端過一碗清粥,嘴裡有吩咐道:“綠兒,趕緊到廚房在熬一貼藥。”
“表小姐,餓了吧,太醫說……”
她越是不回答,凌冉越是不安,沒由地開始顫抖起來,也聽不見她在說什麼,只知道辛大娘的嘴一張一合。
眼神四處飄蕩,空洞麻木,沒有絲毫的焦距,像是失了魂一般。
忽然餘光瞥見秦仰,心中一喜,跳了起來飛快地跑了過去,“他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不知道為什麼,凌冉開始緊張起來。
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一瞬不瞬地盯著秦仰,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
心在胸口狂亂地跳著、叫囂著,好像就快要跳出來。
手心裡,漸漸地捂出些許汗漬……
我可以說不嫁嗎(2)
劍眉幾不可查地挑動了一下,眸心裡閃過一抹不易察覺地隱憂,而後摸了摸凌冉的額頭,先前的不妥全數斂起。
擔憂道:“該不是燒糊塗了吧?”
隨即又吩咐管家:“孫叔,差人去請張太醫。”
頓時,凌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拽著衣袖的力道緊了幾分,“我問你他怎麼樣,是不是出事了?”
她的聲音不可抑止顫抖起來,但秦仰聽得出來。
他並未急著回答凌冉的問題,反倒是將其橫抱起來放置到床上,“你偶昏迷了大半個月,一醒來就他他他的,都沒見你擔心過我。”
平靜的語氣裡滿滿的寵溺和不滿,完全是個兄長的架勢。
“我還想問問,你說的他是誰。”
凌冉整個人懵了。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以置信。
再看秦仰,他的表情和往常無異,閒淡的口氣彷彿不過是在閒聊,又帶了幾分八卦和關心的意味。
可是他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夜俠?
頓時,一股怒火油然而生,“他到底怎麼樣了,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明眸裡暈滿了熊熊怒氣,似乎能夠將一切燃燒。
由此可見,她是有多麼的心急。
秦仰耐著性子,並未應她這樣無理取鬧的怒吼而生氣,再一次將凌冉按回到床上,微笑著:“想知道他怎麼樣,總得告訴我他是誰吧?”
凌冉微微一怔,隨即道:“就是夜俠,戴著面具的那個!”
秦仰依舊是一臉狐疑的表情,好像根本不知道她說的是誰,又給凌冉號了號脈,“脈象平穩,氣血虛了點,沒什麼問題。”
然後,又對凌冉說:“我真不知道你指的是誰,況且你都昏迷大半個月。”
對上那雙眸子,凌冉試圖從找出玩笑的痕跡。
然而無論她怎麼看,都找不出一絲的痕跡。
那雙眸子裡,滿滿的關切和擔憂,完全是出自於一個兄長對妹妹的關愛和擔心。
我可以說不嫁嗎(3)
凌冉還是無法相信秦仰,整顆心跟著提了又提,緊張到幾乎沒有了知覺。“求你了,不要開玩笑,他到底怎麼樣了?”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就算你怪我怨我,哪怕是讓我償命都沒……”說到這,她忽然頓住了。
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多麼可怕的言語,心緊緊揪起,死命地咬著唇瓣。
滿眶的淚,凝成晶瑩的淚珠,掙扎在眼底,沒有落下。
“不……不會的……不會的……他一定不會有事,一定不會……”
看到她這般悲愴痛苦的模樣,秦仰更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攬過凌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