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你同意麼——不說話就是答應了!”我一個人自言自語自娛自樂,趁著崇光沒意識的時候多多調戲一下。
“崇光啊,你是不是該減肥了……”
“餵你告訴我,你今天看見了多少美女?”
“阿——嚏——好像有點冷啊,崇光你冷不冷?”
“唔,算了,崇光,晚安。”
白色的溫暖的燈光、零星的星光和柔和的月光交織在一起,傾瀉在陽臺上,鋪滿了一地的精華。
我蹭了蹭他溫暖的胸口,然後把臉埋在他的胸前,任由他身上陽光的味道把我包圍。
我知道,有你在我身邊,我的夢一定很美。
【周崇光好感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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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個夢。
但很可惜,並不是如我所想是個好夢。但是稱噩夢好像也稱不上。如果要歸類,應該是可以歸到“正劇”一類的地方去吧。
我也不記得具體細節了,畢竟做夢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我只記得,我好像是隔著厚厚的、冰冷的玻璃窗看著躺在病床上戴著呼吸罩的崇光。他的呼吸很微弱,任憑我再努力也看不見他胸膛有什麼很大的起伏。但是他靜靜地躺在那裡,神情安然得好像只是睡著了一樣。
我知道他還活著,於是伸出手,將我的手貼上冰冷的玻璃,好像是希望這樣可以讓玻璃窗暖和一點,帶著整個病房也可以暖和起來。崇光不會喜歡這種冰冷的感覺的。
在玻璃窗上呵出一口熱氣,玻璃窗上立刻起了一層白霧。這是小時候我們經常進行的遊戲,我隱約覺得夢中的我等下會寫點什麼。果不其然,我纖細的食指在玻璃窗上滑下幾道痕跡——You Win。
You Win。我搞不懂這是一句話還是單純的兩個單詞,不過單從表面意思來看很簡單,是遊戲裡常出現的話:你贏了。
我盯著崇光,好像是希望他可以睜開眼睛看看我寫的字。然而溫度實在太冷,玻璃窗上的痕跡不消片刻就完全消失了,只留下一些細小的水珠。
我下意識地認為我在祝賀崇光戰勝了病魔云云,但我完感覺不到我心中有那麼一絲興奮和開心,滿滿地擠在心裡的是濃得化不開的哀慼。
忽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直直地撞進我的耳膜。回頭,卻見一個護士急急忙忙地看著我,嘴唇張合不知道說了什麼。
她應該是發出了什麼聲音,只不過我聽不見而已。夢裡的我聽她說完,腳下一個不穩就要摔倒,被護士死死地拽住才沒癱坐在地上。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我立刻站起來,跑向燈光模糊的地方。
燈光模糊了麼?不,是我的眼睛模糊了。
眼淚肆無忌憚地衝刷著我乾澀得彷彿幾天沒睡的眼球,但是它們只是在眼中凝聚著,凝聚著,看起來像兩潭水。想也不用想,我的眼眶肯定是紅了一圈。
夢就是在我微紅的眼眶中、我奔跑帶起的風中突然破碎的。然後我就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到的就是仍然在睡覺的崇光,他的臉龐在晨光下看起來特別美好,嘴唇像是一塊晶瑩剔透的果凍,引誘人上去咬一口。
我微笑了一下,輕輕捏了捏崇光柔軟的臉,然後回想起那個夢,嘴角的弧度就這樣掉了下來。
那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得我以為其實是真的發生過的,而不僅僅是一個夢。眼前崇光的臉和夢境裡的那張蒼白毫無生氣的臉重疊在一起,讓我一陣心慌。
這個夢究竟是想告訴我什麼?我不明白我寫下的那句“Yon Win”,不知道護士和我說了什麼讓我這樣傷心難過甚至是極度恐慌,我又奔跑著要去哪?
我自認為不是個像林蕭一樣的愛哭鬼。小時候聽我媽的描述,我基本不哭不鬧,是一個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