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便曾見過身寬如柱,身長百尺的巨蟒,若活著,恐怕一掃能平偌大的皇宮。”尚子虛笑了笑,第一次說起了自己的見聞。
“果真如此?”沐傲天萬分驚異地瞪大眸子,隨即打趣道,“那蟒蛇若不是成精了不成,只是渡不過累劫所以慘死?”其實她心裡也早有幾分相信,畢竟連天畔星如此神話的傳說都存在了,其他那些妖魔鬼怪也未嘗不能有。
“經你這麼說,倒像是那蟒蛇身上的確有焦痕!”尚子虛也難得的一臉正色,模樣認真的想了想,十足篤定地說道,讓人不覺得他是在說笑。
沐傲天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哭笑不得將行囊裡備好的雄黃粉扔給尚子虛,說道:“得了吧,今夜難免會有許多蚊蟲蛇蠍,好在我有備無患,你趕緊把那瓶子雄黃灑一灑,別睡到一半給蜇上一口,中個毒什麼的就真累贅了!”言罷,自己也開始動起手來播撒著雄黃粉。
尚子虛握著手裡的瓶子淡笑不言,摸了摸藏在腰際的兩包東西,無奈的嘆了口氣,學著沐傲天繞著周身棲息之地抖下瓶中的粉末。
二人為自己打理好今夜休息之地後,便開始盤算著今夜的晚餐。包袱裡的乾糧決定準備在趕路時食用,於是今夜的伙食將由他們自力更生了。
“我適才聞得周圍似有雛雞的鳴叫,想來定然是有不少。”尚子虛的觀察力極強,“我去獵幾隻過來,你去找找水源和一些乾柴便是。”
對於這個安排沐傲天完全是舉雙手贊成,讓她乾點打打殺殺的活計她還好說,若是抓雞,想想都會一身雞皮疙瘩。
本質上她是一個弱女子,那些‘粗活’還是讓男人們幹去吧!
講包袱安置好後,二人在樹下燃了一簇火堆,各自取了一支火把,分頭行動起來。
少頃,沐傲天懷抱著一堆乾枯的木枝,腰間別著兩個鼓鼓的水囊,慢悠悠地走回火堆旁,卻見尚子虛早早的坐在那,手腳利索的處理著一隻雛雞,而他身旁用一個碩大葉面包裹著另一隻光溜溜的雛雞。
“嘖嘖,這速度可真快!”沐傲天咂了下嘴,放下手裡的木堆,解下一個沉甸甸的水囊遞給尚子虛。
“幸得它們的巢穴不遠,否則也要費些功夫。”尚子虛笑著接過水囊,解開塞子,動作麻利的清洗著雞身,火光下俊美的臉龐專注的神情顯得愈發的精緻。
嘁,不過是費點時間罷了!
沐傲天忍不住心裡吐槽,只是手裡的活兒也不落下,迅速從腰間的掛袋裡掏出幾罐子小瓶,喃喃地說道:“這些都是隨身帶著的調料,你撒些在上面,那味道一定特別好!”第一毒聖制的調料,且還是唯一一次製造出無毒的產物,能不好嗎!
想到那時讓堂堂毒聖去製作入菜的調料,他那一臉猶如吞下一隻巨大蠅蟲的表情,如今想起來簡直是超級好笑!
尚子虛接過調料,均勻的播撒在後,在木枝堆裡挑選出兩根粗細大小都適宜的樹枝將整隻雞穿起來,又在火堆上架起木架,把兩隻穿好的雞搭在木架上後,這才結束了忙碌。
眼見著尚子虛正打算用水淨手,沐傲天又趕緊拿出香囊來遞了過去:“用這個淨手會乾淨些。”雖說那些年身在武林她也習慣了粗獷的生活,但是唯有潔癖這種習慣是無法更改的,打打殺殺的難免會弄出滿手的汙物,隨身攜帶香囊早已成了習慣。
如今見到尚子虛一雙修長的手沾染了汙穢之物,又是簡單的清水盥手,怎麼想都覺得心裡硌得慌。
實在是太髒了!
··、真的不是在戲弄他們嗎?!
囊中的香料伴著微微拂來的清風,一股清幽舒適的香味徐徐的飄來,縈繞在鼻尖,頓時感到心神舒爽。 ;嗅著那氣味,再愚昧的人也能猜到其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