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的將髒衣物洗了幾遍,擰乾後,收拾好東西抱著溼潤的衣物便朝林子另一頭火光冉冉的方向走去。
噼裡啪啦的火光彷彿富有生命般的在柴木上歡快地跳竄著,一股油滋滋的香味冉冉升起,讓消耗了極大體力的沐傲天頓時感到飢餓,拍了拍癟平的肚子,幾個大跨步便到了火堆旁。
專心烤著雞肉的尚子虛抬起頭,見少年一雙圓溜的眼眸直勾勾地看著手裡翻弄的烤肉,頗有些忍俊不禁地說道:“旁邊支好了木架,你將溼衣物掛上去,待會烤好肉後,再將架子靠近火堆烘烤一番。”說著,示意沐傲天朝斜對面的方向看去。
沐傲天明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當即依依不捨的將目光轉向一旁,心裡對尚子虛的細心也感到大驚和一絲暖意。
堂堂一國的王爺,還是威震四方的大將軍,結果屈尊陪她跑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還一路幹著伺候她的活計,處處寬待於她,這哪像一個身份顯赫的人物啊,分明就如同她的貼身侍從一般啊!想到先前調查的資料,上面記載其人雖溫潤,但本性冷淡,此皆周國百姓皆悉。
對此,她真的不免有些詫異一個人的性情之詭異,亦或者如今這副模樣才是尚子虛本來的性子?
晾好衣物後,那邊的雞肉也烤得金黃酥脆,香氣撲鼻。
沐傲天毫不客氣地抓起一隻便咬,嘴中油滋滋的感覺和香嫩的美味頓時間擴散開來,許是當真餓壞了,每吃一口都覺得好吃異常,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都吞入腹中以飽食慾。
吃飽喝足,沐傲天倒是沒急著尋找自己今夜的‘床位’,而是猶如老僧入定般一臉沉思的看著尚子虛,眼睛不曾從他身上離開半分。
收拾好殘局的尚子虛如有察覺,看向沐傲天那彷彿有些嚴峻的神情不由得一愣,以為是自己身上沾染了什麼,隨即笑問道:“可有什麼不妥的嗎?”他雖未曾去清洗,可也不覺得哪裡有異啊?
“沒有,”沐傲天沒有絲毫猶豫地脫口而出,目光卻仍然沒有離開目標,“只是有些好奇罷了。”言此,想要賣個關子,忽然一頓,又不語。
看著沐傲天那雙異常晶亮的眸子,尚子虛竟順勢猜到了對方的意圖,哭笑不得的凝神,如那雙眼睛所願的繼續問道:“為何好奇?”
“聽說你的母后是個大美人,”沐傲天這才說出了原因,一雙眼眸熱切地看著尚子虛,“你覺得自己是像母后多一些,還是你父皇多一些?”對於這個問題,她好奇了很久。當初那一手資料,唯獨缺漏了關於那個雪皇后的記錄和詳細的傳說,據悉是自從雪皇后去世後,所有有關的一切都被一夜燒燬,徒有百姓的口口相傳沿至今日。
究竟是怎樣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吸引的諸國的爭搶?
她拿尚子虛與西鄰皇做過對比,只可惜尚子虛的模樣並不大相似其父,然後細看他的模樣,又沒有適合女兒家的眉眼,實在是不好推敲。
從沐傲天問起雪皇后之事時,尚子虛不變的微笑有了絲變化,當問到後面的話時,尚子虛周身的暖氣頓時間有了些冷意。
原來,不是不在意,只是未到真正的隔膜罷了。
··、墜崖
尚子虛沉默了良久,火光照耀之下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縷沉寂的惆悵,就在沐傲天以為對方不會回答之際,卻聽到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緩緩自耳邊響起。
“二者皆有之。”只這一句,又一次合上了口,似乎不願多說。
都有?
沐傲天詫異地再次打量起尚子虛的面容,這一次,倒還真硬是看出一絲美感來,許是肖像雪皇后的那一面!
只是見對方微沉的神色,轉而想到其中的彎彎道道,也知自己貿然詢問有些不妥,當即也暗惱不已,話題一轉:“根據百里達提供的路線,明日起程再往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