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偏還要賣乖,說些什麼看她年幼讓她三招的話。
唐甜心裡氣惱,暗把袖子一攥,換個臉色笑嘻嘻道:“多謝大哥手下留情,這位大哥心好,人瞧著也是一副好畫景兒呢!”
花興樂了,收起扇子問:“什麼好畫景兒?”
“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臺下眾人都怔了一怔,順著唐甜看向他頭上的花,鬨笑起來,連提著心兒的佔緗和辛良都忍俊不禁。
花興摸摸頭上顫巍巍的花,氣得摘也不是,不摘也不是。
唐甜哪等他發作,“唰唰唰”就是三顆彈丸,那花興措不及防,臉上硬生生捱了兩下,第三下躲了過去。
花興躲過她的攻擊,鐵扇子一晃就是幾道冷光,只是快要沾到唐甜時卻遲了一下。唐甜個子小人也靈巧,也躲得快,花興三招都落了空。
可她再射卻都打不中了。
唐甜也知道危急,左手一甩,又是兩顆彈丸。花興輕易避開,看出她沒有內力,笑道:“臭小子,慌得連彈弓也不會用了麼?”
唐甜也不答話,賭氣一般一把彈丸撒過來。
花興大笑,乾脆也不躲了,扇子一揮擋住幾顆,一點阻力也無,他抬手將剩下幾顆接在手裡。
那丸子捏在手中卻沒有想象的堅硬,他手不覺用力,只聽“啪啪”幾聲輕微的響,那幾顆丸竟破了,騰出一點點黃色煙霧,只剩了薄薄一層軟皮瓤。
花興正覺奇怪,那黃霧飄到臉上,他打個噴嚏,忽然覺得鼻子鑽心癢,手上沾著粉霧的地方也癢起來,他忍不住撓撓,越撓越癢,沒過一會身上無處不癢,好似光著身子陷在了軟刺堆裡掙脫不得。
唐甜也不逃了,回身掏出彈弓再射。
她現在不僅能連發,還能雙射,專對著他臉攻擊。可憐那花興全身奇癢,臉上身上到處抓,手忙腳亂還要躲彈丸,全無還手之力。
臺下眾人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就見半刻不到,
25、 軟囊毒 。。。
剛才耀武揚威的人忽然猢猻附了身,抓耳撓腮上躥下跳,被小孩追著打,那孩子還不停嚷:“你認不認輸?認不認輸?”
大家笑得前仰後合,先前還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緩和不少,唐溟也暗暗鬆一口氣。
那花興鼻青臉腫,逼不得已認輸跳下臺來,主持大會的禮官張大人強繃著臉宣佈:“唐家唐甜勝!”
唐甜回到唐家人之中,辛良等人都迎上來,她還沒炫耀自己旗開得勝呢,可憐那花興連外袍也甩脫了,渾身抓著撓著,過來向唐甜求解藥。
“你撓個兩三時辰自然就好了!”唐甜笑嘻嘻說。
唐溟看那個花興手上臉上多處已抓出血來,便微微皺了皺眉,道:“將黃花母熬水煎服,取輕粉、密陀僧、細辛、白芷、爐甘石、生草烏均量調和塗抹,應該可以緩解,這些藥鋪都有,記得不可沾熱湯。”
花興忙不迭應著,撥開人群狂奔而去。
接著比武繼續進行。
唐溟悄悄讓唐甜和唐誠出來,一問果然,唐誠因匆忙,只是按著唐甜要求作了軟皮毒丸,也忘了問她有沒有制解藥。
唐家制毒第一要素,便是隻有製出瞭解藥的毒才可以使用。唐誠知道犯了錯,無話可說,乖乖領了罰。
唐甜因連累師兄,心裡也不服氣,爭辯道:“那不過是癢得厲害罷了,又不會出人命,有什麼要緊?”
唐溟臉一沉,道:“就聽你這麼說,可見你連製毒要義都不記得!立刻回去,和你師兄一起受罰。”
唐甜大怒,恨恨瞪了他一眼,扭頭就走。
出了武場,她又不肯就這麼回去,聽到裡面歡聲雷動,越發惱恨,只好拿路邊的樹出氣。
“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