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吭。
“啊!”我腳下一空,心提了起來,身子便傾了下來。身後的範柳原慌忙抓住我的一隻手,使勁往上提,將我拉了上來。
範柳原蒼白著一張臉有些責備地盯著我,我坐在地上一言不發,痴痴呆呆地而空洞地望著莫名的遠方。
“你沒事吧?”範柳原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將我扶起來,仔細地檢查我全身上下。
“呆子!”我顫抖著聲音,不可思議地喃喃,“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我突然抱住範柳原的脖子又哭又笑,“我是皇后,我是皇后啊!”
聞言,範柳原一張細緻乾淨的臉木然,那雙柔和的眼睛卻交織著複雜錯亂的情緒。
是的,我恢復記憶了,在那生死繫於一絲的時刻,我想起了自己的前塵往事,我想起了自己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在倍受欺凌後努力使自己強大努力使自己成為一個成功的企業管理者,我想起了自己被那個自己最疼愛的表妹殺害,我也想起了我與皇上的愛情,也想起了八王爺的專制。
正文三十九、
幽靜的小徑上,我與範柳原靜靜地對峙著。
“你一定要回皇宮?”範柳原望著我輕聲細語地問。
“那裡有我愛的人,我當然要回去!”我只顧沉澱在自己的回憶中,沒有看見旁邊的範柳原低垂的眼簾下清澈的眼睛中一閃而過的憂鬱。
“我陪你上京城!”範柳原徐徐抬起雙眸,目光依然清澈,依然柔和。
我沉吟著:“可是我怎麼樣才能見到皇上呢!”
“我可以幫你!”
“你幫我!”我好笑地挑挑眉頭,調侃地盯著範柳原,“等你考上狀元,然後與皇上見面時告訴他,你認識我?”
“在京城,我認識一個武功很高的人,他可以幫你!”
“真的?”
“真的!”
“為什麼你對我這麼好?”
“因為我。。。。。。喜歡你!”
範柳原的語聲非常非常輕,風一吹就……散了。
當天,我與範柳原便匆匆趕往京城,日夜兼程,我終於病倒在半路,心急如焚的範柳原將我抱入客棧,這一住便是幾天。
病剛好,我便想趕路,一向對我百依百順的範柳原這次卻固執得嚇人,我只能依著他再休養幾天。
寂靜的晚上,客棧內,我懶洋洋地半靠在床上,皺著小臉盯著手上碗內那黑糊糊的藥,範柳原目不轉睛地盯著我,我無奈地嘆了口氣,苦著臉將藥往嘴中灌。
範柳原看著空空的碗露出一抹滿意的笑意,我有些氣呼呼地轉過身不理他,想著便慪氣,生病的這段時間,一旦扯到與我身體有關的事情,性格溫和的範柳原脾氣便大得嚇人,一向騎在他頭上作威作福的我竟然被逼得對他言聽計從,而且每次我還被逼得心裡甜滋滋的,我真沒想到自己也有被虐待狂的傾向。
“範老爺,範夫人,我給你們送水果來了!”一聽這爽朗的女音,我便知道是老闆娘的聲音,幾天下來,我們與她也混熟,不過她總自做主張將我與範柳原歸為一對,我解釋累了也就懶得再抗議。
範柳原對著老闆娘輕輕地笑笑,接過她手中的籃子,拿出一把刀子輕輕地將水果皮拭去,然後切成一小片一小片放進盤子裡。一連串的動作說不出得細緻與優雅,我與老闆娘竟看呆了。
半晌,老闆娘才回過神來,若有所思:“範夫人,你相公對你可真細心體貼,你病得這段時間,他天天親自煎藥天天給你餵飯,這樣的相公可真是百裡挑一的。”
我聽了這話,竟不由自主地點頭。 範柳原端著盤子遞給我,柔和的瞳眸帶著一絲笑意。
我觸及他的眼眸時,臉竟然有些熱了,我掩飾地輕咳一聲,轉向老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