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法!妖法!“
“這是什麼妖法!將軍救命啊……”
“不要再殺了,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驚懼變成告饒,變成投降。舉起的手越來越多,然而收割生命的劍光和飛矢卻有增無減。
封頂上血色妖發迎風飄揚,遮擋席撒的面目。但他清楚看見易之的煞境,這也是是他第一次見識到煞境的完整威力。沒有易之的鳳淚或許仍舊可怕,但絕沒有如此可怕。妖族也有能夠產生類似威力的法術,但需要非常高深的修為,更需要耗費許多時間和精力才得以完成施法。
直到此刻席撒才不得不承認,當初若非白莫歌千里迢迢趕赴西吳相助,李煙雨絕沒不能守到王之門回去,即使回去,面對鳳淚也不過是待宰羔羊。憑此煞境之能,易之足以傲笑天下。
席撒至今修不成煞境,甚至早已放棄這種幻想。煞修既魔修,凡此道者罕有不是極度自私,只信自身的力量,不相信其它人能與本身永遠利益一體。也就註定練不成這種弱化自身激化同伴力量的神奇境界。
縱使專修浩然正氣的高手也罕有練成境界神技,多隻是能製造正氣能量場抵禦和消弭煞氣侵害而已。
席撒很清楚自己練不成這種神通,他太自私,也無法信任太多的‘旁人’。他只能感嘆煞境的可怕,在冰峰之頂遙望。平素絕不放過投入戰鬥機會的他,此刻靜靜觀望。他希望眼前這一戰讓易之獨領風騷,在北撒族妖精心裡建立起真正的威嚴。為此他放棄嘗試血妖那傳說中能獨殺千萬能力的衝動。
易之沒有讓他失望,伴隨煞境紅光斂去,她催發體內白晝紋章意識的力量,治癒術的白光照耀整座要塞,北撒族戰士們肌體的傷痛疲累一掃而空。從上一刻起,北撒族的妖精已經認為這個王的人類奴隸具有讓他們敬畏的力量,從這一刻起,他們徹底忘記易之是個人類,他們堅信所以北撒會選擇她在身畔,因為這是自然精靈的安排,她擁有自然精靈最大的恩賜,神之治癒術。
戰鬥很快結束。
那些萬餘被投降的俘虜在早早到達北地,此刻才來匯合的索羅到達不久被席撒無條件釋放,一個不留。沒有質疑這個決定,因為他們知道這些俘虜會帶著索羅黑暗法術種下的瘟疫回到神峰國,變成收割生命的死神。
冰雪的要塞大堂內,席撒與易之並排端坐上頭。一行十三個黑暗力量被易之治癒白光洗盡的影人半死不活的被帶上,布袋似的丟倒一地。大多因黑暗力量殆盡,本又無修為基礎,意識模糊的不能答話。
其中仍舊維持清醒,能夠雙手支地跪起,明白此刻身在何處,是何處境的也只有那影人的頭領,從一開始就代表影門與席撒面對的女人。她看清兩旁冷眼旁觀的北撒族武將按劍侍立,面現對處境的恐懼之態。
目光經過易之時,懼怕反少,驚疑更多。最後停落席撒臉上,見他神容沉靜,猛的大叫一聲饒命,眼淚便和著泣聲湧出。“北撒饒命!”不待誰發問便一口氣托出前因後果,唯恐說慢片刻就被下令處死似的。
“北撒饒命,在下影十一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儘管心中對北撒早已仰慕,渴望追隨。但本門影王勒令如此,實在無可奈何。如今北撒將她殺死再好不過,這女人心如蛇蠍,歹毒異常。為擺脫附主的一己之私不顧影族利益需求,設計謀害北撒,意圖佔據北撒身體為己有……”
這些細節席撒早已清楚,甚至比她知道的更多。此刻卻任由她說下去,暗自計較盤算著。易之一聲冷喝,讓她住嘴,眉目一沉,殺氣四溢。
“影十一!你欺我族大罪本已不可饒恕,如今更當眾辱罵舊主,更為不忠!似你這等人還想求饒活命?來人吶,壓下去斬了!”
影十一見易之發怒已知不妙,當初色誘席撒時已為她憎惡,此刻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