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這一步,她自身處境也變得尷尬,哪裡好去左右什麼?雖說難受得緊,但她真的無法作為了。
作者有話要說:
☆、長生
翠雲山的氣氛突然變得糟糕,時雨回來唯獨見了朔夜一面,之後便整日在藥房子裡忙碌。長盈領著一眾姐妹開始對鶯時進行逼問,她們再受不了這不明白的煩心事了。
山上氣氛緊張,山下也有人在等著訊息。穀雨雖無法插手這事,卻也希望在關鍵時候能幫上那兩個小輩。想著山上總會有人下來採購物品,穀雨便找了一處地方住下,她並不怕時雨知道她的存在,反正時雨也無心顧及她。
面對連日逼問,鶯時終於敵不過眾人之口,她說出朔夜與桐笙那不在常理中的關係,換來一陣無措的沉默。對這些姑娘來說,女子之間的愛慕是未有聽聞的感情。
秘密一經說破,所有人都明白師父為何如此生氣。但她們亦覺得朔夜本就命有情劫,師父難道不該放任她一些?
幾個人七嘴八舌講起自己的看法,越講越少有人談起那兩個人的“情”,或許在她們看來,朔夜對桐笙好即如同每日要吃飯、修煉一般的事情,沒有不對。又似乎,她們還沒真的明白那種“情”究竟是怎樣一回事。於是此刻,她們更在意師父要如何處理,而她們又能做些什麼?
長盈避開他人,單獨見過朔夜。她對朔夜大概太過失望,明明一棵萬里挑一的好苗子,卻沒那份上進的心。而長盈自己,或許再花上幾十年也不見得能有什麼好成效。
那一天,長盈並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只是她離開後不久便聽說朔夜昏厥在地,已被送回房中休息。
莫非是自己無意中說了什麼讓師姐難受,才使近來本就虛弱的她被刺激成了這樣?長盈想著,十分不安,於是急忙去探望。而那會兒時雨剛替朔夜把過脈,準備去抓藥。
“師父。”長盈有些怯意。“師姐她……”
時雨朝朔夜看了看,她知道朔夜是在室內關得久了,自己也不好生吃飯、休息,加之鬱結在心,難免惹上這些毛病。但這歸根結底是因為什麼?時雨不願意去解釋,只說:“不多久她便能醒,你與鶯時陪她一會兒吧,我去配藥給她調理調理。”
師父還是很關心師姐的。長盈完全能從師父的話語中感受到這份感情。畢竟是師父一手帶大的孩子,怎可能在她病痛時對她不管不顧?然而,越是疼愛,師父才越是無法輕易寬恕。
朔夜醒來後,時雨並未再提讓她去香壇思過的事,但也沒有要見她的意思。這與先前的禁拘並無太大區別,不過是從一個小地方換到了整個院子罷了。
除了長盈與鶯時之外的那幾個人一個接一個地前來“探望”朔夜。雖然不會明白地問什麼,卻都指著她與桐笙的事情而來。朔夜並不惱,更十分耐心跟她們說明。也不知是她們太習慣朔夜與桐笙的相處,還是朔夜口才太好,總之那一群姐妹對這件事並不顯得排斥。
可是,能讓她們心悅接受,卻始終無法動搖師父。想到這裡,朔夜不禁開始哀嘆。
鶯時說:“師父並非鐵石心腸。前兩日她還去看過笙兒,也替笙兒送去一些東西。”
假如這般,朔夜當真以為時雨在努力接受她們。於是,當她再次見到時雨竟然滿心想象時雨說出了大篇寬恕她的話。
“進屋去說吧。”時雨走在前,將朔夜領進自己屋裡,待朔夜坐下了,又將她細細地端詳了一陣才感嘆說:“有時我在想,讓你在二十三歲便習得駐顏術是太早了。好比現下,我當真以為你的心智也隨了你的容貌再未成長,甚至還不如年幼的時候。”
好一段話,生生打碎朔夜先前的美好設想。
“當初你十分年幼,卻知道我希望你做什麼。或許以前你太懂事,才讓我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