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師父修煉,所習得的法術也都可謂精通。因此,我想知道的,只要有人清楚,我便有法子知道得透徹。”
“難不成你還會讀心!”
“讀心?”時雨搖頭,指著自己腦袋說:“可比讀心透徹多了。”
族長驚出一身冷汗,問:“穀雨可知道這些?”
“倘若你安分一些,她便不會知曉。”
如此嗎?族長假作鎮定站起身向時雨道別:“今日打擾姑娘了,此事我們改日再議。”
族長走了,時雨卻沒有表現出輕鬆。這一族人背的血債太多,若不靠著穀雨,只怕兩三年便要死絕。或許作惡的人都該死,可畢竟大多數人是無辜的。難道除了讓穀雨成仙就沒有它法了?
時雨對穀雨情深,但敵不過心中的善良。又過幾日,她主動找到族長,是想探討別的法子幫助大家渡過難關,誰想族長不知從何處找來四個歪門邪道之人,竟特地下了圈套等她到來。
那日一早,寥言和穀雨便被人叫去偏遠的地方救助無辜的人。眼下時雨被困怪陣中無法脫身,陣中妖怪無數,饒是她向來精練術法也打不完,只是無助的越發疲憊。或許她會死在這裡了。
她死了,穀雨便沒了牽掛,便可以成仙?時雨發狂一般大笑,那些妖怪的血已經沾滿地上,弄髒了她的衣裳。真是一群喪心病狂的人,如此一族人何德何能受到大神庇護?時雨想著,想著殺出血路,殺紅了眼,甚至希望殺死外面所有的人。這時陣外施法的人竟然進入陣中,他們聯手對付時雨,時雨難敵眾手敗得一塌糊塗。
遠處,寥言正看著大夫救治他人,穀雨卻神不守舍地拿著自己的一塊血玉,她道那玉乃是一雙,玉中的血是活的,正是她和時雨二人的血,此時那赤紅的血無故亂竄定是時雨那方遇到大難了。
話才講完,穀雨則丟下寥言奔回,寥言擔心有什麼不測,即刻也追了上去。她們到族長家中,族長正神色緊張地守著一個水碗。寥言一看就明白髮生何事,急道須得即刻將水碗摔爛。穀雨忙忙上前,一拳揮開族長,連著擱放水碗的桌子一道掀了去。
哐噹一聲,屋內起了好一陣混沌,待到眼前再見清晰事物,穀雨卻見到四人屍體,以及倒在血泊中的時雨。而時雨手中緊攥著的玉已然碎裂,那赤紅之色或許早混入周遭的血跡中難以分辨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嗯。
☆、所起所終
時雨從噩夢中醒來,她想起從前險些命喪黃泉的恐怖,而穀雨在旁的守候又突然教她淚流不止。倘若穀雨當初救她的結果是她害了死了自己最疼愛的徒弟,她又何必活到現在?
那時,躺在血泊中的時雨一息尚存,穀雨盡了一切努力使她甦醒,她疲勞地睜著眼,看著穀雨哭得不成樣子。
“讓師姐看笑話了。”時雨自嘲般笑道:“我果然還是比不過你的,你看,我這樣努力修行,最終連幾個邪門歪道也對付不了。”
穀雨早哭成淚人,她回應不了時雨的話,她將所有希望寄託在寥言身上了。
“師父……”穀雨一面抱著時雨,一面抓緊了寥言的衣服哀求著。“求師父救救她,不論用什麼方法,只要師父可救她,刀山火海我也不會推辭!”
寥言沉默著,因為看見在一旁嚇得屁滾尿流的族長,而族長看著穀雨的眼神中透著希望,他仍然希望穀雨可以成仙。
見寥言不說話,時雨又奄奄一息,穀雨急得快要崩潰。這一時她連自己五步之外的東西也不能感知,何況還要想什麼法子來救命?她只是想,倘若時雨去了陰曹地府,她便隨了她一併去吧。但她終究希望時雨活著,哪怕自己落不到什麼好結果。
忽然寥言走去將族長拎著丟了出去,轉身關門,走到穀雨跟前蹲下。身說:“如果能救她,你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