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地猙獰飢渴。
“——要不要臉?!這淫。婦————”白三少爺真的傻了眼,從沒見過竟有這麼——這麼不知廉恥的女竟然想要強行【嗶——】男!前一刻她還恨他恨得咬牙切齒,後一刻居然就想對他霸王硬上弓!這這這——這個世間太瘋狂了!這個世間是不是要毀滅了?!他——他不想就這麼**啊!
貞操危旦夕,白三少爺勇氣大熾,猛地一個翻身將羅扇掀翻地,狠狠掄起一巴掌朝著她那張比巴掌還小的臉上扇了過去——然而這巴掌堪堪掄到距那臉蛋子約一寸的位置處就硬生生止住了……只因為這丫頭竟然……竟然這個當口從鼻孔裡吹出個鼻涕泡來!
她好像是有點兒傷風的樣子,方才說話就帶著鼻腔音。白三少爺夾塞兒走了這麼一念。
“啪”地一聲鼻涕泡自己碎了,這丫頭紅了紅臉——她還敢知道害羞?!比起解男腰帶來說哪個更應該臉紅啊混賬?!
白三少爺這麼一頓的功夫,羅扇手背一揩鼻涕,衝著他就糊了過去,直嚇得白三少爺向後一仰身子,堪堪躲過這相當無恥的一記殺招,羅扇則趁機坐起身,一個用力再次把白三少爺推倒地,抄著已解下的他的腰帶舞價著就要去纏他的雙手。
還敢示威?!——白三少爺誤會了,以為羅扇這是衝他顯擺“瞧瞧!把的腰帶解下來了喲!下面就要脫褲子了喲!的貞操要沒了喲!”——這股子羞惱恨立時充斥了全身血液,臉都漲得紅了,咬著牙呲出幾個字來:“無——恥————別想得逞——”
“又打不過。”羅扇因剛才的鼻涕泡事件急於給自己找回面子,所以毫不留情地揭了白三少爺的短兒。
這話進了白三少爺的耳朵就成了“又打不過,所以必能得逞”,直氣得肝兒都疼了,再一次用力把羅扇掀翻壓身下,從她手裡搶奪自己的腰帶。兩個屋裡廝打,橙光外頭將門敲得山響:“爺!爺您怎麼樣了?!爺您沒事罷?!爺!爺您還好麼?!”那意思就彷彿白三少爺必然會成為羅扇手下一根殘花敗柳一般,直惱得白三少爺一聲大吼:“滾!”
羅扇看來,這一場若是壓不過白三少爺,自己是必死無疑;白三少爺看來,這一場若是壓不過羅扇,自己的名聲和身體……就全完了,所以兩個都是拼盡了全力PK,翻滾、撕扯、上下、起伏、69……咳,戰況甚是慘烈。
眼看著兩都已筋疲力盡,就聽得門板又被敲響,白三少爺氣喘吁吁地又吼了個“滾”字,卻聽外頭沉聲道了句:“是。”
鷹子。屋裡的兩個都聽出了這聲音的主,齊齊停下來鬆開了手,羅扇踉蹌著就要去開門,卻被白三少爺撲過來扯住,不由回頭瞪向他:“三少爺這是還想接著打?”
“把腰帶給!”白三少爺咬牙切齒地低聲道,恨不能掐死眼前這個丫頭,方才搶奪了半天,硬是沒能搶下他的腰帶來,如今還她手裡攥著,這要是一開門,外頭得怎麼想他?!
羅扇只當白三少爺是怕外頭看見他這副樣子後知道他又沒打過她,丟不起這,於是趁機拿了一把:“待小婢安全離開後再把這腰帶還給爺。”
“敢!”白三少爺劈手上來搶,被羅扇閃身避過,故意氣他地拿著腰帶他面前晃:“為何不敢?爺您猜,旁若是看見小婢拿著爺的腰帶會怎麼想?”
——當然會想白三少爺又沒打過羅小扇了!羅扇如是作想。
——當然會想堂堂三少爺居然被個小丫頭給強行【Biu——】了!白三少爺如是作想。
兩道各懷心思的目光激烈地碰撞一起,最終白三少爺退了一步——不退還能怎樣?再打一會兒麼?再不開門只怕外頭就要強行撞門進來了,到時候萬一正趕上他力有不濟正被這丫頭【BiuBiuBiu】的時候……那可就真沒臉見了。
於是白三少爺一甩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