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宗威嚴,我等散人自然不敢輕辱,但是這南荒大澤中的各種藥材與妖獸,是我等生存的根本,還請通融一二,我等定然不會礙著烈火宗的事情。”
青竹老者這番話可以說是姿態放得極低,言辭又夠誠懇,半點不曾傷及烈火宗的面子。老到之處顯露無遺。
可這青竹老者顯然是媚眼拋給瞎子看了,紅衣年輕人哂然一笑,嗤道:“我的話你們沒聽清楚嗎?三月之內,封鎖大澤。除非我烈火宗邀請的高人,不然誰都不許出入。”
“再要呱噪,烈火煉死。”
紅衣年輕的盛氣凌人,頓時讓那一眾散人再度鼓譟了起來。
那些散人足足有百餘人,而烈火宗一方只有不到二十個。縱然雙方實力與法兵等有差距,這些散人也足以對烈火宗人造成威脅了。
可是面對這般情況,烈火宗一眾年輕人卻怡然不懼,一個個嘻笑著看著下方。彷彿是看戲一般。
“大家冷靜,冷靜”
青竹老者急忙抬起雙手平息。這個老者顯然在散人之中很有地位。在他一方呼籲下,眾人還真的安靜了下來。
“真的沒得通融嗎?”
“年輕時候小老兒與烈火老宗主也有過一面之緣。你看……”
對青竹老者的話,紅衣年輕人只是耷拉一下眼皮,隨即抬眼望天,至於青竹老者口中所說的與烈火老宗主的交情,他更是半點不信。
開什麼玩笑,在烈火宗中如同神靈一般的代老宗主,會有這麼一個落魄的散人朋?矇騙誰呢?
眼看著那個紅衣年輕人臉漸漸爬滿了不耐的神色,青竹老者長嘆一聲,放棄了努力,轉而對一眾散人說道:
“走走,只是三個月而已,支撐一下,也儘可度過。”
“走”
說話的時候,青竹老者好像在短短時間內老了十歲一般,腳步都有些蹣跚了起來,向著人群中走去。
一眾散人散開了一條通道讓青竹老者透過,望向他的目光中盡是崇敬之色,不知道這個看似尋常的小老兒,是怎麼讓這些散人崇敬至此的。
隨著青竹老者的離去,散人中三三兩兩的散開,猶自不甘心就此離去,或是徘徊左近,或是悲憤地看著那些烈火宗人。
沒有青竹老者帶頭,散人們就聚合不起來,烈火宗的那些人半分緊張之意都沒有,反而對著離開了百丈遠的青竹老者指指點點,似在取笑。
從頭將這幕鬧劇看到結尾,莫玄等人忽然沉默了下來,再不是原本看好戲的模樣了。
“這些烈火宗的人實在是太過分了。”溫柔恨恨出聲,“就是我們歸元宗辦事,也要讓門人好言相勸,還要給予一定的補償。”
“他們烈火宗倒好,什麼東西,那些散人也太過好脾氣了。”
溫柔看不順眼,厲若海卻冷靜得多,解釋道:“在這些邊荒之處的散人,跟我們中土散人還是不同的。”
莫玄、溫柔、言無忌、沈辰,齊齊看了過來。
“在我們中土大地,有散修聯盟存在。他們的實力雖然無法與大宗門相比,但也不弱,一樣掌握著一件諸天法器,能遨遊諸天小世界。”
“所以在我們中土,散人的生存情況要好得多。”
說著,厲若海伸手一指前方,道:“像他們這些邊荒之地出身的散人們,如那個老者所說的靠天靠地靠自己,要是與當地宗門發生衝突,那些宗門可不會有什麼顧忌,血流成河的事情一定沒少發生。”
莫玄等人默然,想想剛剛那個青竹老者的神態,對厲若海的話頓時就深以為然了,若非經歷過那些事情,又怎麼會隱忍至此。
“哼!”
溫柔彷彿想起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一般,冷哼一聲,大踏步向著烈火宗設卡之處